诸多罪行,午门斩首也不为过!
“秦昭?你的腿……果然啊……”晋王冷笑。
秦昭拱手,朝太子行礼,“微臣来迟,殿下受惊了。”
随后便命人将刘麟捆成粽子,一路拖着押到马车内。
阖府搜查,更是收获甚大。
成箱的珠宝金银器皿,田产地契,甚至是一箱箱玩弄女子的淫器。
莫不叫人瞠目结舌!
这些东西即刻送到了养心殿外,一溜边的摆了十几箱,抄录官在旁登记。
都察院和刑部的御史尚书皆被召入宫内。
皇帝却在看到揪进来的是刘麟时,神情一顿。
老态龙钟的皇帝看向太子,“偷朕气运企图逆天改命的人,便是晋王?”
刘璋恭敬回道,“正是,这里便是证据,还请陛下明察!”
随后命人将那碎裂的瓷像和一应账册证据全部搬到大殿上。
“除却此件事,还有西北米粮案,国公府秦将军坠马案,俱都是出自晋王之手,他与江南看管米粮的官员勾结,这些年以次充好的给东南西北各处运送粮食,便是残害大楚的战将,”刘璋罗列出刘麟的罪证。
字字句句如同重锤,将刘麟激的双目赤红。
他稍有动作身边的侍卫便死死的钳住双臂,叫他动弹不得。
“陛下,此为太子捏造污蔑,微臣衷心,日月可鉴,陛下可莫要被假象蒙蔽,”刘麟看向宝座上的皇帝,但见皇帝向来溷浊的双目生出精明杀意,不由冷笑。
刘麟接着道,“陛下这是要……杀了臣弟?”
他将双手一摊,“臣弟是冤枉的,只有这一句话,别无所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晋王,你休要如此狂妄!”
右相忍不住出声厉斥。
刘麟闭目,索性谁也不理。
一应证据全部摆在台面,就连那杨贺和江南官员都被提到京城,人证物证俱在,刘麟面对铁证,始终不发一语!
皇帝当即下令将其关押去刑部大牢!
五日后过堂细细审讯!
按理说此事到了收尾之时,一切又这般顺利,本该不用担心,刘璋却心绪颇多。
当日下半夜,他劳心劳力多时却始终不能成眠。
辗转反侧生怕惊醒一侧佳人,索性披衣起身。
曹容殊早已醒来,见他起身,也悄悄坐起来,那龙章凤姿的男子立在窗前,仰首看向远处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可是还担心晋王不能伏法?”曹容殊披着纱衣走到他身后,伸开柔软的双臂自后拥抱他。
刘璋微微一愣,歉疚的道,“把你吵醒了。”
“没有,殿下睡不着,我也睡不好。”
转过身将爱妻抱在怀里,年轻的太子眼底含了几分泪意,惹得她无比心疼。
她抬手抚摸他眼角,“你怎么哭了?”
刘璋却是笑着擦去湿润,“只是想到早已病故的母妃。”
先皇后并非刘璋的生母,他生母不讨皇帝喜爱,连带他这个七皇子也备受冷落,所以先皇后进宫时对他极好。
那时节,先皇后有了身孕,满身的母性光辉,即便整日以薄纱覆面却依旧能感到慈爱可亲。
陛下爱屋及乌便将他送到先皇后膝下抚养。
他从未见过先皇后的样貌,甚至有人传言,皇后是面貌丑陋这才用纱巾遮挡,他一怒之下,握着鞭子将那些嘴碎的宫人打的抱头鼠窜。
为这事儿,皇后还罚他跪在殿内。
“儿臣没错,儿臣就是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看他们还胡说八道!”
即便隔着面纱,也能感到先皇后气的面色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