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恨不得把人抢回去的神情。

刘璋点头,“是有那么点。他年纪不小,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在侧。”

“但愿他们能喜结良缘。”

这边厢,秦昭刚出了殿门,他弯腰打横把人抱起来,有太子安排的车辇,很快便于大雨中出了宫城。

马车内,秦昭瞥着她,见她瑟缩着身子靠在角落,离他远的能隔开几个人。

他皱眉问,“梅贵妃的人有没有伤着你?”

已细细的问过太医,知晓桂嬷嬷刺伤了她关键穴位。

她本就有伤,又被按着折磨,他心生怒火,回想起不久前,去倚梅宫要人的场景,恨不得一刀劈了那老嬷嬷。

怜香伸手抚着小腹,轻声道,“无事,只是被针扎了几下,破了点皮。”

秦昭沉吟片刻,黑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动手去剥她的衣裙,想察看那伤口。

怜香本就受到惊吓还未彻底和缓,下意识就去推拒。

“不要,”声音可怜巴巴,带着颤音。

秦昭心坎一抖,抬头盯着她的眼,果然里头浸满了泪水,堪堪欲坠,弄人心弦。

“看看到底伤在哪里了,又不弄你,别哭了,”他不由软了语气,宽大厚实的手在她背脊上下抚顺。

从未做过这种抚慰人的事儿,秦昭动作有些生硬,可渐渐就熟稔。

掌心滑到她细腻的后颈时,指腹揉按着。

怜香嗅着熟悉的清冽气息,忽而肩膀颤抖。

“怎么了,还在哭,爷不是说了……”话音没落,秦昭觉得胸口湿漉漉的,原是她泪水打湿了。

坚硬的心生出点裂痕,她一哭,他便觉得心跳不稳。

“那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车厢壁灯昏暗,外间雨水劈啪砸在车顶。

怜香泛着水光的眸子盈盈的望着他,此刻,便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他心生怜惜,大手往前一推,将她抱在怀里。

怜香脸颊蹭他胸口,耳边除了雨声还有砰砰砰强劲有力的心跳,刻意压抑的惊惧似绷不住的弦。

锵的一声断了。

“奴婢那会儿就想,若是死在宫里,此生就再也见不到大公子和我弟弟了,怜香在这世上只有你们,”她泠泠哭的眼尾通红,纤软的身子不住往他怀里钻。

秦昭揽紧她,下颌抵着她丰美乌黑的发,薄唇蹭过那片顺滑,哑声道,“不会的。”

不会有下次!

两人交颈缠绵,原以为他会弄一番,没想到秦昭只是粗喘几声,按她在怀里,缓缓地平复了呼吸。

雨水不歇,如同要撕破远处黑暗的天际,从云霄倾泻下来。

而此时,倚梅宫内的梅贵妃摔碎一盏茶盅。

“曹容殊可真是好胆色,当着本宫的面把人给带走,”就是吃准了她不敢多说什么。

桂嬷嬷忐忑不安,“这事儿万一传动陛下耳朵里……”

“传过去又如何,本宫的侄女才是秦家的当家主母,她个贱婢敢登堂入室,这便是看月娇性子好欺负,”梅贵妃经上次殿内承欢,得皇帝宠爱,气焰便有些嚣张。

甚至觉得皇后之位早晚会是她囊中物。

梅贵妃正要梳洗入榻,忽而想起一事,若太子妃故意来劫人,是不是说明,如今的国公府是站在太子殿下那方?

她不禁后背生出冷汗。

却说这日之后,沈家和整个国公府都未曾有人找过怜香麻烦。

她在东跨院养伤时,少不得与秦昭几番亲昵。

每每将要入港,他总会停下,逼她道出心迹。

她对大公子的感情,起初只是为了银钱,后来是想要寻求庇护,再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