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怜香时,冷声斥道,“小娘子架子这般大,竟叫贵妃娘娘在宫里好等。”
秦夫人心头一跳,到底是国公府,还未完全过气,一个老妈子都能在她面前猖狂。
可又不好触霉头,只能道,“桂嬷嬷消消气,怜香,宫里的贵人要相看你,你换件衣裳跟着走一趟。”
如此正好,且不论梅贵妃有什么打算,只要能治一治此女,也算中她下怀。
按理说,怜香拿了身契不再是府上的婢女。
梅贵妃为何要见她?
怜香不由惧怕,警惕的行了个礼,还未起身便被人捏住下巴,强迫她抬了头。
“皮囊倒是不错,长得周正,身段是爷们喜欢的,走罢,娘娘见你是你天大的福分,”桂嬷嬷力气重,看似没用几分,却捏的她下巴生疼。
秦夫人笑着让人递了个囊袋,袋里装着不少银锞子。
桂嬷嬷掂了掂,随后笑笑,“夫人真是客气了,老奴也不多留,仔细着还要伺候娘娘用晚膳。”
“有劳嬷嬷了,”,秦夫人看向怜香,唤她到身前,“谨守本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莫要落了我国公府的门面,如晦既将你带了回来,我便不好说外话,可他以后毕竟是要娶梅贵妃的侄女。”
怜香哪里不懂,惴惴不安的点头。
她换了衣裙,跟在桂嬷嬷身后上了去宫城的马车。
自小在乡野间长大的孩子,哪里见过巍峨宫殿,只觉像入了天阙。
绕上九曲回廊,过了九重宫门,走的双脚酸疼才至梅贵妃的倚梅宫。
雕花繁复的门窗,树木苍翠,水阁花园,无一不精致,若不是亲眼见到,她只能从说书先生的口中想象。
跟着桂嬷嬷进了寝殿,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梅贵妃坐在床边万字炕,见着怜香的一瞬,眉头蹙着,很是不悦。
“你就是秦昭屋里的小妾?”
梅贵妃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点了下桌角,“过来叫本宫好好瞧瞧,有何过人之处。”
怜香忐忑上前。
由着贵妃当做件玩意儿打量。
“我当什么稀罕的,不过是模样好了些,村野破落户的野丫头竟抢在沈家前,莫说你是占了秦昭的心,就是他一心要纳你,也得看看我沈家答不答应。”
几乎是瞬间,从边上疾步来几个粗胳膊粗手的嬷嬷,将怜香按着跪在地面。
她脑子嗡的一声,那些辩驳的话全堵在嗓子眼,连开口的机会都没,口唇便被桂嬷嬷用帕子塞住。
“国公府的丫头以下犯上,不知礼数,桂嬷嬷,好好替本宫教教规矩。”梅贵妃话毕,便看到怜香眼含热泪,泫然欲泣。
桂嬷嬷在她面前蹲下身,掐捏着娘子的脸,左右摆弄,“娘子哭什么,娘娘不过是要给这国公府的小妾立个规矩,如何就吓着你了,还是个老鼠胆,成不了大事。”
说着从针包里抽出小臂长的银针。
针尖在日光里闪闪烁烁,好不瘆人。
怜香头皮发麻,口中呜呜,挣动时被几个宫人按住手脚,半点动弹不得。
她再后知后觉也猜到娘娘根本就是打着立规矩的幌子,想要惩治她。
一开始入了国公府,她以为上天总算可怜他们姐弟,谁想触怒的人越来越多,到今日,只怕是要横死在宫里。
怜香的衣裳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玉做的身子,肚兜堪堪包住两团丰润。
梅贵妃暗叹难怪迷得秦昭五迷三道。
这样魅惑妖娆的血骨就该狠狠地敲碎了。
殿外已是薄暮,余晖洒在殿内,从明瓦间照在琉璃灯罩上,折射的碎光迷了怜香的眼。
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