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开锣,台上唱的是一曲麻姑贺寿,“麻姑”手捧寿桃,穿梭台间,台下众人时不时喝彩鼓掌。
而刘麟显的心不在焉,找了个托词便起身离开。
殊不知在他离开后,秦昭唤了严峰,“在那厢房外放把火,今日的事,最好让整个相府的人都瞧瞧热闹。”
严峰领了命,着人埋伏在厢房外。
一个时辰前,阁楼之上,秦昭看向太子,“殿下为了让臣做抉择,当真是煞费苦心。”
刘璋敛了笑,“当年你父亲和祖父为了大楚鞠躬尽瘁,身先士卒,本宫便知晓,日后想要护得住根基,还须得有秦家的辅佐。”
“殿下抬举了,”秦昭蹙眉。
“并未抬举,但秦家并非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你这侍妾便是亲弟送到天香楼调教,转手便送于晋王。”
秦昭抿唇,早就察觉弟弟有异样,也都让人跟着。
虽说期间如海也去过天香楼,但身为兄长,始终没将他往绝路上逼。
如海小时候憨直可爱,总是跟在他身后兄长兄长的叫,爬墙上树调皮捣乱。
那时节他们是要好的兄弟,何时起关系便开始疏远了?
想来是从秦昭随父亲上阵杀敌时,建军功得陛下赏识,偶年关回来,坐在一起守岁便多了些许隔阂。
抿了口酒水,秦昭思绪回转,再看向刘麟消失的方向,目光愈发沉冷。
晋王想让秦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却不知今日苦果是要他自己吃。
◇ 第48章
那厢的刘麟吃了酒,心下火热,来到厢房摸去床上,屋内纱帘拢着,光线有些暗。
影影绰绰瞧到个曼妙身形。
凑近了,美人儿面上遮了丝帕。
“娇娇儿,本王这就好好疼爱你。”
折腾半日,有片刻的鸣金收兵。
但很快,床榻再次震颤。
屋内颠鸾倒凤。
屋外的墙角,严峰带了侍卫泼洒了火油,燃了火折子,点了把暗火。
火苗趁风起势,呼啦大作。
不到两息便烧的浓烟滚滚。
前院看到火光冲天,大惊失色,相府二三十个护院小厮拎了水桶过来灭火。
刘麟和那娇娘被困在房内无法脱身。
几十桶水浇过去,才灭了火,到处是一片湿哒哒黑漆漆的狼藉。
“咦,这屋里有人啊,”不知是谁眼尖看到那屋内躲藏不及的人影。
前院官员恰在不远处看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见着素来衣冠楚楚风流不羁的晋王,浑身上下只穿了条亵裤,妖冶的面孔染了污秽,肩背被烧出伤痕,滑稽不堪。
他一向耽于美色,倒不足为奇。
只让人震惊,他怀里还抱着个衣不蔽体的女娇娥。
左相脸色不霁,到底是在他府里,闹出此等有伤风化的事,他脸面挂不住。
“王爷这是何意?既要宠幸女子,偏挑在此等时辰,莫不是想让本相难堪,”左相气的声抖。
刘麟安抚怀里颤抖的娇娘,笑道,“本王吃了酒,不妨遇着这么个美人儿投怀送抱,你说,焉有拒绝的道理,来人啊,给美人儿擦干净脸,且看看到底是个怎生的模样。”
岂料怀里的女子筛糠般滑下去,扑通跪在地上不愿抬头。
“莫怕,大不了本王纳了你做妾,”刘麟看向人群中的秦昭。
秦昭面色无波。
秦朗兴奋地脸色发红,一副蠢蠢欲动的神态。
趁着廊下的水桶,刘麟径直拿了帕子给她擦脸,只擦一半露出半张脸,他脸色陡然变了。
莫说是他,左相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