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国公府的使力也不敢高声喧哗,就那么不卑不亢的站在大门正中央。

闹得府上不少人去看热闹。

秦昭示意严峰把他带进来。

“临安府的宋公子,不知所为何事?”秦昭语调淡漠,眉眼都未曾抬起一分。

宋永临却心坎微抖,知眼前的世子调查过自己,只怕连临安府上家户里有几人都查清了。

但他并不惧怕,坦然行了个礼,“今日来,是为谢姑娘。”

“哦?可你口中的谢姑娘早已离开秦府,另做高就,难道她未曾告知你?”秦昭微磨了磨牙,话语里多了几分凌厉。

宋永临一听,警钟大作,作势上前却被侍卫抽刀拦住。

“月前,她忽然给了长生不少银钱,又仔细安置好,其余一概未说,不是到了世子这边难道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有别的去处?”

越说越激愤,宋永临难免想到香娘自回去后,情绪低落,常会神伤落泪。

偶日出门一次,回去便心神不宁,隔日便与长生说了许多话,又恳求他好生照料幼弟,便匆匆离去。

之后杳无音信。

秦昭冷笑,指腹收拢将书本捏的窸窣响,“无根无据,宋公子这般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吃官司的。”

宋永临虽是文人身弱,可骨气强硬,竟不顾长刀利刃挺着胸膛往前走,便被刀子割开颈部皮肤,瞬间见了血。

“世子当真没见过她?还是说您把她藏了起来……”

“放肆,你还未登科考宝殿就敢这般造次,来日要是落了一身权,岂不是要不顾是非颠倒黑白。”饶是秦昭说的冷硬无波,却仍是裹挟着武将的威严,将屋内人震慑的面色苍白。

宋永临看着眼前龙章凤姿的男子,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香娘并未在府上。

他一瞬变得焦灼,双肩坍下,呢喃,“她去哪里了?为何不与我说一说。”

秦昭耳力超群,闻声无不冷嗤,她是有大主意的人,何曾与任何人说过,便是他也是从太子殿下口中得知。

想到这儿,秦昭蹙眉,他不涉党争,可有时候局势不可控。

◇ 第45章

打发了宋永临离开,秦昭看向严峰,“右相那边近来情况如何?”

严峰是差了人十二个时辰的盯着相府,拱手回,“太子和白大人,前后脚去过。”

秦昭目色沉沉,白有珍和右相竟然皆是太子党。

昏迷至清醒后,他才开始捋朝中党派关系,真如爹爹和祖父所说,不可轻信表象。

“左相呢?”他又问。

左相杨承与赵林甫一同入朝为官,这么些年,两人居左右相,外面人看着没什么纠葛,其实彼此牵制。

严峰低声道,“左相倒是规矩上朝下朝,入了府便很少再出,不过近来他六十做寿,还给咱们发了帖子,公子可要去?”

稍沉吟一番,秦昭点头,“自是要去,你将早前祁连山那边采来的千年人参包好,做寿礼。”那东西有价无市,京城多少人想买买不到。

此间又沉默半晌,秦昭欲问,那她呢?

可三字终究被吞入喉下。

且说宋永临出了国公府,六神无主的在街上晃,神情哀戚,心内更是悲凉。

他早几年便心悦怜香。

为此发奋读书,争取早日考上功名,如今秋闱在即,却到处找不见佳人。

万念俱灰之下,宋永临于街边酒馆买醉,待吃醉的八九分,只觉面前香风袭来,忍不住抬眼去看,朦胧中伸臂抱住眼前娇媚女子。

“香娘,香娘是你麽?”

女子柔柔一笑,“是奴家啊郎君。”

扶他入二楼雅间,门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