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恰好想起来,随口一问,”秦昭不动声色将他神态尽收眼底,他们一母同胞,虽然小时相处不多,可到底是亲兄弟。

若说金泉河岸的事是如海尽忠职守,那他在京城消失的那段时日。

究竟去哪里了?

又做了什么?

“大哥莫不是知晓我与香娘子的事,这才心生妒意,故意刁难于我,”秦朗眼珠一转,心头有了主意将日前与怜香欢好的事吐了个干净。

秦昭蹙眉,眸色发紧,“你说什么!”

但见弟弟叹了口气,似为难道,“大哥将香娘子赶出府后,我便想她好歹也是从国公府走出去的,若有难处总不能袖手旁观,却不想……她,她便扑进我怀里……”

秦朗想着怜香玉白的娇体,那股子畅快难言的美妙瞬间让他露出神往。

“我一时难以自控,到底都是我的错,这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大哥既已不要了她,可否容小弟多嘴说一句。”

秦朗话至此,秦昭焉能不明白。

他只是冷冷的看过去,寂静无声中给人极强的压迫,竟让秦朗舌下的话难以出口。

“既是多嘴,那便否!”

秦昭敲了敲木轮,侍卫快步上前推着他离开。

夜间,东跨院书房内,秦昭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外间风景,掩在背后的手却是攥的紧紧的。

楚翎羽提了酒来,先去见了萧无垢,再来他这边,便瞧到他跟个木头桩子般动也不动。

“哟,娇娘不在,你孤枕难眠了?”一如既往的打趣。

随后拎出两只酒杯,倒满,饶有趣味的喝着。

“上等的烈酒,保准你一杯解千愁。”

秦昭说不出心中多烦躁,自听到二弟说了那番话,他那股燥闷难以驱散,便在这书房内待了两个时辰。

他行到桌边,不发一语的饮了几杯。

烈酒入喉反倒滋长了体内的热意。

一杯接一杯,俊美的面上染了几分薄醉。

“你到底怎么了,喝的这般急,”楚翎羽也看出他不对劲,夺走酒杯,“莫不是蛊毒难受,可要去找你那侍妾来?”

他是不痛快,极其!

提起怜香,秦昭胸腔里的怒火不断翻涌,说甚只他一个男子,从未心悦过别人,全在诓骗,不过是攀炎附势的手段!

小小女子胆敢糊弄他!

越想越气,最后他似耐不住,起身换了身衣裳,径直出了门。

楚翎羽哎哎几声,“怎就走了。”

夤夜时分,天香楼仍灯火通明,霓虹花灯亮的刺眼。

穿着单薄挺着身前深壑的女娘们款摆细腰,挥着香帕与郎君簇拥成双。

吃酒狎玩,时不时的就个嘴,此间淫声不断。

怜香被磋磨了整日,躺下时浑身筋骨都似要散了架。

连晚膳都吃不下,早早便借口身子不爽利睡下。

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窗扇打开的动静,榻边站了道染着夜露的颀长身影。

怜香呼吸一滞,张口便要喊人,却见那人俯身过来,大掌压在她唇瓣上,将呼救声牢牢堵住。

她惊恐抬眼,正对着男子漆黑幽沉的眸子,连挣扎都不及便察觉男人的大手遏住细腻的脖子。

窒息,恐惧,犹如一把利剑将她死死的钉在榻上。

在她眼角落下两行热泪时,男人微微松了松手,只顿了顿,骨节修长的手指往下滑。

“你……是谁?”怜香呜咽出口,嗅到他身上有酒味,还当是楼里走错房间的客人。

怜香只想挣脱虎口,一径的软了语调,“爷莫要着急,吓着奴家了,且容得奴家先去洗漱一番再回来伺候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