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听到男人胳膊扭断的声音,吓得抬眼去看。

只一眼,她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秦昭被人推过来,漆黑的眸子浸透刺骨的冷。

她可真能惹祸,只不过小半日不见,就勾搭上了野男人!

他膝上搭了条薄毯,长指挑动,直接甩到怜香的脑袋上。

“裹着,回凌云堂!”

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怜香怕的咽了咽口水,忙裹着毯子,遮住自己春色,只是两条腿儿还发软,走路有些不稳。

沈月娇花容微愠,很快恢复温和,“昭哥哥,我正说找怜香姑娘教我怎么按摩穴位,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是不想教,却没想到……”

怜香咬唇,替自己辩解,“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怎的会对你……”沈月娇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尤其身为秦昭的妾室,被人撞见这种丑事,就该沉塘喂鱼。

秦昭却脸色发沉,“查清楚,若当真有人私会外男,剜眼割耳,绝不宽纵。”

怜香生怕自己落得个凄惨下场,不敢多说一句话。

沈月娇见秦昭并没有当众责难怜香,心中警铃大作,上前一步软了调子。

“昭哥哥,既然你的这位侍妾这般不情愿我也不勉强,只是许久没见,我担心昭哥哥的双腿,现下可有些知觉了?”

说着蹲下身去,素白的手就要去碰秦昭的小腿。

秦昭蹙眉。

他和沈家小姐虽有婚约可毕竟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两人本没什么感情可言。

她来,他也懒待去应付。

“大夫说余生恐怕要在榻上度过,”秦昭声调平平。

闻言,沈月娇脸色微变。

这还了得,以后成了个废人莫说不能夫妻敦伦,连家业都未必守得住!

只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这料峭三月,他穿着薄薄的春衫,依然能瞧出修长挺拔的精壮身材。

沈月娇泪眼汪汪的做面子功夫,“昭哥哥放心,月娇一定会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腿。”

“如此那便多谢沈小姐,”秦朗淡漠自持,丝毫看不出待沈月娇有何异样感情。

反倒让沈月娇挂不住脸,眼底隐生出几分不快。

“还愣着干什么,回去!”

男人声音冷淡,瞥了眼傻站在一边的湿身女子,只觉她委屈的模样万分碍眼。

怜香诺诺应了声,垂首,快步跟在秦昭身侧。

回到凌云堂,便听到扑通一声,她双膝着地,“奴婢没有私通外男,奴婢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强迫于奴婢。”

娇小的女人跪在地上,薄毯垂在身体两侧,还没干透的轻薄衣衫衬的曲线毕露,嫩生生的脖颈还有男人啃咬出来的痕迹。

他没来由的一阵燥闷。

冷哼一声,“这便要问你自己了。”

“大公子不相信怜香的清白?”

“你的清白,何须我来相信,你这种女人不是最擅勾引男人,与野男人苟合倒也不是稀奇事。”

秦昭嫌弃的瞥她一眼,随后似是觉得脏,按了机括,轮椅便自发驱动,回了内室。

当晚,严峰抽断了两条鞭子,问出那男人是街头混子。

月余前在姚村见过怜香,与其互许终身。

谁知怜香入了国公府,他思念成疾,便走后门进来想欢好一番。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秦夫人耳里。

秦夫人怒斥怜香下贱胚子,勒令她将百两银子退回,甚至要送她见官。

怜香惊惧胆颤,不住磕头自辩。

秦夫人却抚着鬓角,端庄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