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赠我……玉佩……我并不想要,还未寻到机会还回去,今日,二公子去东跨院说些混话,奴婢……嗯……”

怜香蜷起脚趾,羞耻的厉害,没防秦昭忽然退开,她重心不稳的坐在地上。

“拿着你的身契,以后滚出国公府,爷的府上再容不下你这等魅主的奴婢,”秦昭从袖中抽出一物,扔在她面前。

是她的卖身契。

怜香惊的神魂俱颤。

只怔怔的看着身契,泪水滚滚而下。

秦昭携了侍卫回国公府,打水净手,手指间还残留着湿滑的触感,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在那销魂窟里的感觉。

萧无垢循声行来,他是向来不多话的性子,也忍不住道出原委。

“小将军可是误会香娘子了?”萧无垢见他独身一人,不由多想。

秦昭坐在桌前,抿了口降火茶,“她以后便不是秦家的侍妾,我体内的蛊毒,便是不用纾解,也死不了。”

“她是无辜的。”

“怎的萧先生也为她说好话,倒是个会笼络人心的。”

萧无垢面无表情,“只是念在她为我晾晒药材,誊抄药谱的关系。”

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字迹娟秀,做事细致,书札整理的井井有条,自有一种天分。

这话说的秦昭愈发烦躁,一壶降火茶下去也未见半分缓解,反而心火憋闷。

“……将军莫要再喝了,喝下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去找个女娘好好泄出来,”萧无垢说的坦然。

秦昭蓦的起身,坐于木轮去了前院。

不怒自威的看向孙嬷嬷,“怜香的身契已在她处,以后她便不是府上的人,至于孙嬷嬷,办事不利,无中生有,挑家宅纷争,杖责二十棍!扣半载月钱!”

秦夫人虽有心求情,可面子落不得,眼睁睁看着孙嬷嬷被按在春凳上,棍子挥的猎猎作响。

将她双股揍得血肉模糊。

院内一应奴婢小厮看的心惊胆战,有些耐不住转身就呕出来。

“还有,母亲也该给二弟娶妻了,儿子看,姜家的那个姑娘便挺合适,挑个吉日,便将人纳进来,”秦昭不留余地。

秦朗踉跄着从内室出来,故作委屈,“大哥为何不问问我的意愿,怎就知晓我愿娶她。”

“有些事,我不说开,便不表示不知,你做下的,自己承着,”秦昭眼风扫过去,便见着弟弟俊脸抽搐,眼底是来不及掩藏的忿忿。

且说沈家那厢,自秦昭早上去了一遭,沈夫人便带着沈月娇入了宫。

九重大门进去,到了梅贵妃的殿外,便一直候着。

象牙般纯粹的薄屏风后,拔步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被单上绣着牡丹百鸟,一只雪白的手猛地上扬,抓住了床帷铃铛。

叮叮咚咚,响了一阵子,接着榻上床纱轻晃。

过了许久,云收雨歇。

这殿内有香鼎熏烧,淡去浓郁的腥麝气息。

不多时,那男子穿戴整齐,是宫内的带刀侍卫,长得英朗俊美,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白嫩横卧的女人。

依依不舍的从密道离开,女子摇了摇床边金铃,立时有宫女进来给她梳洗。

半个时辰后,沈月娇站的双腿发软,才得以见到姑姑。

倚梅宫的这位便是文德皇帝最宠爱的梅贵妃。

梅贵妃所出九公主,去年便嫁给邻国大齐的皇子,如今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皇帝体力不济,难以满足她,加上每每床第间思念仙逝的皇后,弄的没甚趣味。

她这才寻了新鲜刺激。

若不是三两日有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伺候,日子便越过越没有指望。

梅贵妃最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