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一瞬冲到她面前,爪子伸展开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强悍的抓握力快要拧断她的小臂。
“你和大公子一起出门,他也回来了吗?”怜香面露喜色。
阿福豆眼大睁,羽毛上沾了几滴殷红的血。
血腥气钻入鼻腔,怜香惊得凝眸。
拨开不再光鲜的羽毛,在双翅下嵌了短箭,经长途跋涉加上负伤流血,阿福体力不支,爪子一松,便倒在了怜香怀里。
严峰冲过来,脸色发沉。
“大公子是不是出事了?”她焦急询问。
严峰不说话,转头往外跑,带了不少侍卫出得大门,眨眼就消失的没了踪影。
怜香心急如焚,抱着阿福回到屋内,恰好萧无垢听到动静,出门看到气息奄奄的阿福。
他自寻了药箱来帮阿福包扎伤口。
熬了些汤药让她喂下去。
“没什么大事,只是中了箭簇,不过箭上有毒,需要休养些时日,”萧无垢言语淡淡,心道秦昭莫不是遇到袭击,连身边的畜生都没能幸免。
怜香不知详情,急的清泪连连。
他拧眉,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她,“人还未死,姑娘且先等一等再哭。”
“你……大公子不会死的,”她不接帕子,一双清凌凌的眼只盯着阿福。
好半晌,又着急忙慌的起身,薄衫下的两团丰盈软绵绵的晃出一股弧度。
萧无垢转首避开。
等再回头,怜香早就跑出了院子。
绕出月洞门,迎面看到翠儿,她不予理会。
谁想翠儿拦住她,递给她一封信,“你那个便宜弟弟的先生来了。”
一听阿堂,怜香顿住脚步。
“宋先生?”
“正是,瞧他一副紧张神色,莫不是你弟弟出了什么事?”
翠儿故作惊讶,把事儿往严重了揣测。
闻言,怜香心生忐忑,慌乱的接过信,走到僻静处拆开,看了几眼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忍不住胡思乱想。
难道真是阿堂出了事?
观先生字里行间虽无提及,可她不免想的多了。
生生的捱到快戌时,怜香才匆匆到了信上约定的地点。
城东有处玉泉山,水过城内,从东至南汇成金泉河。
此时正值上灯时分,河面被星烛映的波光粼粼。
岸两边自是热闹不凡,不少摊贩吆喝揽客。
忽听一声急响,自人群中闪身而出道颀长俊挺的身影。
男人戴着帷帽,遮住面庞,但动作矫健利落,唯有臂膀洇红潮湿,显然是负了伤。
那伤口正潺潺冒着血,在地上滴落一串红花。
男子身后跟着十七八个着戎服的禁卫军。
为首的便是秦朗。
他一袭金线暗绣的长衫,便衣打扮,眼神阴冷,口中叫着,“此人乃敌国细作,今若不能活捉,便就地射杀!”
四周的百姓见状,吓得纷纷避开。
街巷里一时间乱做一团,男子捂着臂膀,遭前后夹击。
黑纱之后,一双清冷的星眸迸出寒意。
男子握住腰间佩刀,拇指用力顶出刀鞘,随后拔出长刀与禁卫军对峙。
“别逃了,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识相的便缴械投降,我可饶你不死,”秦朗盯着男子,目露凶光,其实心底早就存了杀意。
远处的茶楼和酒楼上各有弓箭手,挽弓搭箭,瞄准被围起来的男子。
男子抬头,微微眯着眸子。
秦朗却扬起手,根本不顾四周还有未躲开的百姓,做了个射击的手势。
利箭破空,漫天如密集的箭雨,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