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二公子也上了心,起了讨她的想法,您和两位公子都生了怨,那可如何是好。”

赵嬷嬷说的有道理。

秦夫人不免担心,将佛珠扣在桌上,冷着脸道,“趁着她出府就将此人解决了!”

赵嬷嬷笑着道,“夫人只管放心,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

鎏金的器皿里倒上酒水,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握住酒樽,轻轻啜饮后径直将酒樽放下。

这人穿着锦衣华服,面容清隽,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噙着淡淡的笑意。

既不失疏离又不过分热络。

“皇叔怎的想起来到这么个地方?”说话者便是当今的太子刘璋。

坐在刘璋对面的男人年约三十,与刘璋有四分相像。

唯一不同便是瞳孔是淡淡的棕色,且五官更显邪魅。

更为稀奇的是,屋内竟燃着红烛。

屏风后拔步床上还放着几只鸳鸯红枕。

而晋王刘麟一身绯色的衣袍,外人看着倒是新婚的郎君。

“子陵就是平日忙着政事,一点不懂得叫自己开心些,这日子过的岂不憋闷,皇叔听闻天香楼里有风雅颂的女子,便带你来瞧瞧,又不得带到宫里,否则便要被你父皇训斥。”

子陵便是刘璋的小字。

刘璋淡淡一笑,“多谢皇叔!”

刘麟敲了敲桌角,雕花木门被推开,一水儿的秀魅女子娉婷入内。

柔软无骨的美人儿往刘麟脚边坐下,伸手帮他捏捶小腿。

再有捧着酒樽送到他口边。

尽是莺莺燕语。

或因刘璋通身的气质高贵清冷,美人们生出怯意,不敢近前。

“服侍好这位贵人,有重赏!”刘麟说的兴起,阴柔冶秀的面上带着变态的笑。

刘麟玩的花,便是夜夜做新郎。

才有此穿红衣的怪癖。

刘璋默然不语,却将美人腰掐住,揽坐在自己怀里。

不多时,雅间内便传出男女调笑声。

几重守卫之后,木梯之下,乔装的严峰推着秦昭出现在天香楼。

秦昭相貌俊美非常,加之气质独特,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姑娘的注意。

染了香的帕子甩过来,被严峰挡住。

“娘子请自重!”

那娇娘媚眼一抛,笑道,“郎君来不就是寻乐子的,假清高什么啊,这位郎君可真是俊俏啊,姑娘们定会好好伺候的。”

也不容她靠近,秦昭随意瞥她。

登时把人吓的心肝儿颤抖。

娘来,这人什么来头,气势这么大!

虽是个瘫子,一看就是能把人弄死在榻上的主。

严峰在那雅间旁边另开一间。

掩实在房门,严峰从囊袋中取出闻金,将闻金一端的金丝条穿入墙壁,耳朵贴近听筒,便将对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主子,太子殿下似乎喝醉了,咱们要不要出手?”

严峰看向秦昭。

秦昭抬手,“刘璋做太子之前,可不是个心慈手软轻易被暗算的人,且等等看!”

刘璋的性子,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目前还少有人能套住他。

五年前,刘璋是为七皇子

前太子骄奢淫乐,勾结外贼,企图弑君夺位。

刘璋蛰伏多年,找出先太子勾结外贼的证据,千里单骑赶回京城。

从长宁街起便被太子的人围住堵截,数次截杀。

刘璋浴血奋战,终身负重伤,一身雪白衣袍尽被鲜血染红。

他手捧着太子与外敌的往来书信,一路策马奔至九重宫门后。

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