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去别院送了拜帖。
怜香看着那帖子,没多看,只收到桌案上。
酉时初,秦昭回来,正欲解开外袍,一眼扫到桌上的拜贴,那帖子上印着沈家商会的标识。
“有人邀夫君去赴宴,夫君待会儿要去吗?”
有这么些时辰,他更想陪在怜香身边,不过沈渝安那边,他有事要问。
秦昭点点头。
她倒了茶水,“少饮酒,你身上还有伤。”
眼瞅着她素白纤细的手指,秦昭心里发痒,抿了口茶水,按讷不住内心躁动,把人控在怀里,那茶杯晃悠,撒在她手背。
秦昭眼神晦暗,“是为夫的错,这就帮夫人清理干净。”
清理两字咬的极重。
在怜香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低头,舌尖裹着几滴茶水,卷入自己口中。
这么点甜头根本满足不了他。
“你不是还要去赴宴,时辰不早了,快去换件衣裳……”怜香闷哼。
这人唇舌并用,一路逶迤往上,在她身前停留,目光热烫的好似要把她吃下去。
他正有此想法,也这般做了。
解了彼此衣裳,抱着她往里走,将人放置在榻上,曲膝半蹲在她面前。
他目光转而虔诚,打开她,埋首其中。
比起茶水,秦昭似乎更喜爱被她温暖过的水。
怜香恍惚着往后仰倒,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弄到兴头,任由潮涌袭来,舌尖感知阵阵紧缩,便知她是去了。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有着卓越的学习能力,不需教导,无师自通,甚至举一反三,将一个手段使的炉火纯青,叫人沉溺不可自拔。
小娘子如今不过十七,身量娇小,浑身软如面团,由着他揉圆捏扁,极为乖顺不说,于被褥间更是一副勾魂摄魄的魅惑相。
秦昭那点子自制力,到了她这儿简直溃散如沙。
捧都捧不起来。
尽兴弄了大半个时辰,秦昭方唤人送水清洗。
怜香便躺在榻上,迷糊睁开眼见男人握着方巾给她擦拭,。
他惯来是握刀剑弓弩,指腹掌心虎口皆有层茧子,磨着细腻的皮肤,带着酥麻窜过全身。
偏他做的认真细致,此刻云雨之后丝毫不带情色,似只是想将她清理干净。
“乖,方才累着你了,先睡一会,白日酒楼的饭菜如何,若是喜欢,可再让他们送过来,”秦昭软声询问,视线就定在她粉白的脸颊上。
怜香嗓子沙哑,道了声,“待会下碗面就好,困。”
的确是又困又累,遇着这么个能折腾的,床上一旦发起狠来,需索无度。
秦昭歉然一笑,“是爷不好,爷下次稍微快一些。”
他的话,完全不可信,便是快,一回也要弄上很久。
秦昭换了寻常衣袍,满面春风,神情餍足,在她颊面上亲了下,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刚出门便看着门外站着的娇俏身影。
沈烟云大睁着乌溜溜的眼,看到他,小跑着上前,显而易见的羞涩在脸上蔓开。
“秦将军,当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会错呢,她这些年,可是日日都在念着他。
俊美英挺浑身笼罩着凛冽气势的男人,往那一站,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与西北广袤的天地相比,他更像是天地间奔跑的难以降服的猛兽。
浑身充满着强悍的张力。
秦昭神情淡淡,不露情绪,朝她点点头,“沈姑娘,秦某正准备去莲花巷。”
“我……我也不是特意在这儿等着的,恰好有事,咱们一道吧,”沈烟云胸腔里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