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心有不快,如今沈家因梅贵妃的原因,受到牵连,早就不复当初的权势,相反的国公府却蒸蒸日上。

这胎刚落地,秦夫人便想张罗着给秦朗纳个妾。

沈月娇冷眼旁观这对母子的过河拆桥,满心酸涩的搂着嗷嗷待哺的小女儿。

国公府里伊人心碎,已出了京城的怜香同样忐忑不安。

秦昭要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两个丫头和石嬷嬷则乘马车走了另一条路。

约摸五日之后能抵达凉州。

秦昭肩上负伤,军中都知是那位被遣回的九公主所致。

倒没人敢私下说闲话。

怜香换了男装,扮作他身边的文书,实际除了如厕,连马车都未下过。

大军安营扎寨时,常将军啃着一块米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车,随后朝严峰递了个眼色。

“严家小兄弟,车里头是谁,秦将军怎这般宝贝,亲自提着吃食上去。”

严峰哪敢胡说,只道,“一个小文书。”

戏文话本子里常演绎的角色,多情的将军和体弱的文书,为了银子委身于将军,去养活家中老母和幼弟。

常将军头脑一阵凌乱。

“前有漂亮小后生,再来艳丽美娇娘,还有个白家大小姐,如今……啧,定国大将军当真是,艳福不浅!”

严峰听后,嘴角抽了抽,没法回答。

他能说,这几人全部是一个麽。

怜香给秦昭换了药,重新缠上纱带,拉好外袍,却被这人一把握住小手,凑在他薄唇边吮了几下。

战事在前,他白日行军,无暇顾及她这边。

这会儿看着她脸色微微泛白,有着病态的美艳,不由得心生怜惜。

“我一心想着将你带在身边,倒忘了大军速度快,你一个弱女子,总是坐在马车上难免憋闷,”递给她一口腌梅子,秦昭又软声道,“你且再忍几日,到了凉州好好歇着。”

怜香点头,人已经被他绑到半途,想回去也不成。

她想抽回手,无奈男人力气很大,“夫君,当心伤口。”

一声夫君叫的秦昭那儿生硬。

他就掐着娇娘的细腰,按坐在腿上,使劲的抵磨,哑声说,“再叫几声夫君听听。”

她闭着红唇,“别闹。”

“没恼你,说真的,你叫我夫君,比那些灵丹妙药都有用,再重的伤都不疼了。”就非得磨着她开口,否则,他不罢休。

怜香被他闹得没法子,又不想被行过的将士听到,只能贴在他耳边,低声婉转的唤他夫君。

男人眸色越来越深,呼吸渐沉重。

怜香感知那份滚热,不敢乱动,生怕他一个失控把人按在怀里。

秦昭呼哧呼哧喘着气,俊脸妖冶魅惑,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她。

不得不承认,怜香轻易就能勾的他丢盔弃甲,甘愿臣服在她裙下。

做个裙下之臣。

他掀了掀眼皮,磨了磨牙,道,“等事情解决了,你莫忘了自己答应爷的话。”

任他摆弄,他想怎样就怎样!

怜香软靠在他怀里,被冰凉的甲胄硌的不舒服,更是被他酥哑的声音蛊惑的腰肢麻痒。

三日后,大军抵达凉州。

之前那知府康秋成诬陷秦昭投敌叛国,被揭穿后摘了官衔,如今上任的这位赵知府年愈四十,早早就带着人等在城外。

事情紧急,秦昭直接让严峰送她去了别院。

“那儿是爷当初在凉州置办的一处私宅,平日也都有人在清理,你就安心住着,”说完,目光炯炯看着她殷红嘴唇。

怜香知他心意,主动攀着他肩颈,送上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