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垢面色晦暗不明,看着远方,眼神带着杀意,这是第二次,他如此痛恨一个人。

当年被抛弃,他想过手刃那些将他当做弃子的仇人。

甚至为此筹谋多年,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便能夺回属于权势。

如今,他任由心底的恼怒放大,蚕食仅有的理智。

“主子,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老阁主一直在找您,牵机阁那边您还要回去吗?”闻九看着夜色中阴晴不定的主子,那女子已是别人妻,再念着也无用。

待来日回到南魏,大业既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皆唾手可得。

萧无垢薄唇紧抿,栗色的眸子微光闪了闪。

“若主子当真心仪这位姑娘,便效仿前朝皇帝,夺得大权后,将人抢过来,岂不正好。”

闻九语出惊人。

却触动萧无垢内心阴暗,他确有这般打算,怜香是他初次动心的姑娘,温柔坚韧,善良仁义,与他所认识的人全然不同。

她是脏污泥垢里的一抹青莲,干净的不染半点尘埃。

他想拥有,死死的攥在手心,有何不可!

“主子,咱们走罢,”闻九瞥到不远府衙的人,往这边巡守,急声提醒。

萧无垢这才回神,缓缓的退到烛光映不到的暗处。

翌日,天刚亮,怜香累极,睡的沉,隐约觉得有人热切的看她。

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登时想起昨夜的荒唐无度。

羞的她转身背对他,不肯回头。

秦昭轻笑,爱极了她这般小模样,折腾一夜,他亲自服侍怜香穿衣,按着她坐在铜镜前。

对镜理鬓画眉,似待珍宝,小心呵护。

即便过了一夜,怜香都觉得像在做梦,不久前,她还怨怪自己害死了弟弟,若不是遇到秦昭,哪里有后来的祸事。

可如今,她似乎淡忘了那份自责。

起初的一点羞涩渐渐变得黯然,心中愈发愧疚。

用了早膳,秦昭与她耳鬓厮磨一番,便前往城外坝口。

他端的是春风满面,见着修葺完善的坝口,受难的百姓也得到妥善安置,事事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逢人也无往常那般冷冽,甚至噙着淡淡笑意。

侍卫们更是鲜少见过,只觉得将军跟变了个人似的。

白日和善的将军,却不想到了晚间凶狠异常,握着娇娘的细腰,怎都不愿松手。

怜香睡了大半日,等到傍晚时分,便见他早早回来。

这人坐在榻边,也不说话,目光炯炯的望着她,眼神灼烫的吓人。

她是抹了药,痕迹消散了些,但也禁不住他如此闹腾。

接连几次,怜香受不住。

哭道,“别,我想去沐浴。”

满榻狼藉,被褥凌乱,她躺在其中,喘不上气一般。

秦昭冲了数次,得了点甜头,这才放人去沐浴。

到底是年轻气盛,又是美人在怀,后半夜,他又哄着人闹了一回。

接下来好几日,白夫人来过别院。

只每次来,怜香要么困得说不了几句话便打哈欠,要么是在午休,总说不上三两句话。

她知晓缘由,熟稔男女之事的妇人也不免红了脸,暗道这位将军可真是勇猛。

如此周而复始,秦昭勉强才将攒了多年的欲火泄了八九,又找了大夫来调养她的身子。

之前狠了些,他自觉不该,自责之际,每次便刻意的控制,只是挨着怜香那温软馨香的身子,所有的自制力便土崩瓦解。

原来情爱,当真能叫人沉溺荒废。

待至五月中,暮色四合,扬州的事宜既毕,京城那边传了道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