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垢俊冶面孔染上笑意,伸出手,怜香才看到他手心都是细小的伤痕。
她愧疚使然,另找了帕子给他包扎伤口。
美人垂首,乌发垂落身前,娇美的颊面白嫩如玉,诱的他想探手去摸。
何时起,对她起了不太一样的心思。
大抵是在国公府第一次见着她,躺在床榻上,满面绯红,浑身热的惊人,他取了药,给她用,耳听她口里胡乱的说着梦话。
那副孱弱怜人的模样,的确叫男人心动。
亦或者是后来一次次的相处,每多见一回,便多几分向往。
她温柔时,让人心里潺潺意起。
萧无垢用着张人皮面具,过活多年,一颗心早就硬如石头。
却在日益相处中,生了皲裂。
他是异国质子,当年被送到南齐,备受打压欺辱,好不容易逃出去,却没想过自己的国家早就将他视作弃子。
牵机阁的老阁主将他救下,养在身边。
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报答老阁主。
“好了,”怜香起身,退到对面坐好,随即找了件男子的衣裳递给他。
那衣裳本是送给徐家村的几位病人,贫苦人家连药都买不起,哪里还有余钱去买衣裳。
萧无垢珍视的将衣袍放在怀里,缓缓摩挲,那上头似乎还有她留下的气息。
他像个久行荒漠的人,贪图一点点的暖意。
待到徐家村,雨水已止。
怜香照旧让人搬了早就调配好的药材,拿到临时搭建的草屋里熬煮汤药。
村子里的老人妇孺在这泥泞雨天,互相搀扶,去了村口领些救济的衣裳吃食。
怜香一身粗布衣裙,乌发简单的挽着,忙碌中,听到村民提起白大人。
“白大人和京城来的那位大官,可真是善心,不顾这糟烂天气,还能到咱们这地方来。”
“可不是,见着他们,俺们可就放心了。”
“都是大善人,好人有好报的。”
怜香抬头,擦拭汗珠,朝远处眺望。
薄雾蔼蔼间,倒是什么都瞧不清。
萧无垢在不远处支了桌椅,不时有人过去取药,他耐心帮着诊治,所赠的汤药皆是分文不取。
两人视线相对,彼此都露出笑意。
便是这般忙了整日,怜香累的回到车上便昏昏欲睡,萧无垢与她保持距离,可视线却越来越热。
一时回了白府,怜香与萧无垢道别,简单洗漱便为白夫人诊脉。
“夫人一切安好,不必过于担心。”怜香起身。
白夫人却笑看着她,好奇问道,“谢姑娘,那位极其俊俏的公子,对你这般好,从你到扬州这儿便一直同你一起义诊赠药,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钟情于你。”
怜香一愣,委实没这般想。
“夫人误会了,他,于我有恩。”
“我倒是眼拙,每次见着他,瞧他那目光,似要黏在你身上。”
怜香从未注意过,是以有些不知所措。
她与萧无垢,怎么可能呢?
夜间出了星月,怜香坐在灯下看医书,如今她学的那些东西,倒是有了用处,也在医治百姓时,心生满足。
珠儿打了个哈欠,催她去睡。
“你先去睡,我看完这几页就好,晚间还有些凉,记得盖好被子。”
“嗯,姑娘也早些歇着。”珠儿掩好门,回了自个房内。
屋里有股异香,她嗅了几下,脑袋便昏沉起来,一头栽在榻上睡的天昏地暗。
怜香捧着书,心思不由飞出去,不多时便觉困意袭来,眼前模糊一片,便昏睡过去。
怜香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