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命人沏茶,拉着怜香的手坐在桌前,“你才是救人的观世音,与我何干,要不是你赠药,又来了府上帮我调理,如今我哪里还能再做娘亲。”

白夫人被上一任丈夫殴打,致使再难怀孕,偏巧怜香擅于妇科,算是小有所得。

扎针用药,白夫人竟然在短短月余,有了身孕。

“夫人孕相方显,万事还要小心,不可弯腰多走,再辅以我开的汤药,卧床休养为上,”怜香为她号脉,随后笑道,“保持心情愉快便好。”

两人闲话半晌,白夫人被丫鬟搀扶离开。

此地的宅院是白有珍的私宅,怜香作为客人住在偏院。

用了晚饭后,她回到屋内,从床上的包裹里找出牌位。

拿在手里轻柔抚了抚。

“长生,姐姐许久没回去看你了,莫怪姐姐,再过几日,姐姐带你离开这儿,天高路远,也能看尽世间风景。”

她假死离开京城,并非只是为了秦昭,而是因自己无法面对他。

一看到秦昭便会想起死去的弟弟。

心有愧疚如何能和他白首一生。

入夜,怜香沉入梦中。

男人温厚粗粝的大手在她身上流连,耳边是灼热的呼吸。

他在她身上开疆拓土,主宰全部。

怜香无力承受,婉转哭了几声,便被他堵住双唇。

“大公子,秦昭……”

夜间燥闷,烛灯扑闪几下,屏风后传出道低沉沙哑的喘息,被褥间有人在蜷动,忽而一声粗哑的低吟,男人便从榻上翻滚下来。

跌落在地的瞬间,秦昭猝然睁开眼。

他怀里抱着女子单薄的衣裙,被揉的皱皱巴巴。

秦昭这些日子总在做梦,梦里按着怜香的腰,凶狠的驰骋。

然后在濒临崩溃时,吻她的唇,质问她为何这般心狠,要丢开他。

可每次不等她回答,他便从梦中醒来。

坐在地上良久,秦昭方才起身,将女子衣裙凑在颊面,轻轻摩挲,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怜香,”他一时吻着衣裙,一时呼唤她的名字。

情到浓时,心头翻滚着沸腾的情意。

便是这样捱到了天亮,六儿红肿着眼过来送水,见着姑爷,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气呼呼。

姑爷眼底乌青,又在夫人榻上睡了一夜,前几日还抗旨拒婚,是真的爱着夫人。

不然像她在南齐见过的男人,妻子去后,没多久便再娶妻,谁还记得故人。

“把屋内收拾干净,衣物不许动,书本拿出去晒晒,再剪些鲜花来插在瓷瓶里。”

秦昭吩咐几句,也不让人伺候,自己穿戴好,随后出了门。

他走后,石嬷嬷看着空旷的卧房,叹口气。

秦夫人一大早便赶来别院,看着长子,气的不行,“你是想要为娘的命吗?九公主虽是嫁过人,可好歹也还是公主。”

秦昭冷笑,“母亲明明知晓儿子心里只有怜香,这样的话以后莫再说,莫说不是九公主,就算是旁人,也休想越过怜香。”

“你,你当真是执迷不悟,人都死了,现今都变成一把骨头,还有什么惦念的。”

秦昭下颌抽紧,面色冷冽,“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但母亲没想过,陛下为何要将九公主赐给儿子?”

秦夫人一愣,倒还真没想过,待细细琢磨,浑身泛起冷意。

尚公主哪里这么容易,就算九公主是二嫁妇,尚了公主也不得再有实权。

便是要撤了秦昭的兵权。

那日后国公府还有何出路,还不是全靠皇家一张嘴决定生死。

“乐安公主在南齐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