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你皇兄,自小我便疼宠着你,你被送去和亲,我一直担心你在南齐过得不好,如今回来,本该谨守本分,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太子哥哥你打我?”乐安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

梅贵妃气的嘴唇微抖,“殿下好大的威风,耍到这儿了,是瞧我们母女无势好欺?”

刘璋冷哼,却道,“本太子身为兄长,有肃整兄弟姊妹间的歪风邪气,乐安做了什么,心知肚明,为己欲陷害他人,这一巴掌,本就是轻的。”

他侧首,眸光生冷盯着梅贵妃,“娘娘且顾着自己,等你这腹中孩子诞下,前情后事,就该有了说法了。”

“你威胁本宫?”梅贵妃坐起身。

刘璋睨她,笑道,“你说是,便是。”

气的梅贵妃肚子发疼,只捂着小腹,装作难受不堪。

刘璋冷嗤,她仗着这胎保命,此刻恨不得孩子连根生在肚子里,怎么会轻易就疼。

果然,梅贵妃见他不为所动,气的压根发痒。

跟那早死的皇后一般,都是心机颇深的主。

而此时的秦昭,始终不相信怜香已死,先找了仵作验尸,那仵作围着烧焦的尸首又是看牙齿又是看指甲。

前后查验了半个时辰,得出结论。

这具尸首实际年纪已三十有余!

并非年轻女子,且死亡时辰,早于大火前,应该是起火时被人丢在火场。

秦昭反复确认,“你说的属实?”

仵作点头,“卑职不敢撒谎,的确如此。”

既是这般,那怜香应该是活着出了院门,可院里的侍卫被杀,难道是被人劫走?

他安排严峰去四周村落勘察,拿着怜香的画像,逢人便问。

接连七八日,方有了着落。

“徐家村那边说是见过相似的娘子,在他们那儿的客栈吃了饭,全程戴着帷帽,是伙计上菜时不小心看到的,还被同行的郎君训了几句。”

严峰如实回禀,“还有就是,马车是往南方去的。”

南方。

那位置可就大了,江南那么大,如果真是怜香,她会去哪里?

为何要假死离开京城,难道她此前的温顺都是诓骗他的?

秦昭越想越恼怒,从她还活着的雀跃里,生出无限愤怒,她就这么恨他。

“安排人,往南边寻找,有任何动向即刻送信回来。”

严峰领命出门。

秦昭坐在原地,不住的深呼吸,笑了笑,“你还是怪我害了长生吧,你是从未相信过我。”

时日飞逝而过。

转眼到了四月初。

江南杨柳依依,微风拂面,空气中满是馥郁花香,一辆马车行驶于河畔。

车帘撩开,素手白皙莹润,似染上阳光的清辉。

“娘子可要在前头的茶寮坐下歇一歇,喝口茶水?”车辕坐着的小丫头俏生生的回头询问。

半晌,车内传出轻软的声音。

“好,就在前头停一下。”

“好嘞,长淮,瞧到没,就在那大柳树下停着。”

叫长淮的少年,约摸十五岁,一张脸颇为清秀,此刻便点点头,也不多话,将马车赶到柳树下停好。

“娘子小心些,”小丫头搬来踩凳放在车边,长淮将帘子打开。

先是缎面翘头绣花履,香色裙角,长淮看着车里人一点点挪出,目光不由变得痴迷。

娘子绝艳姿容,妩媚又秀丽,眉眼含笑,琼鼻丹唇,简直像画册里的仙女。

“珠儿,你和长淮一起来吃杯茶,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累坏了。”

她下了马车,戴好帷帽,便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