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眸色一暗。

不多时,院内掌灯,树影窸窣晃动,多了几分初夏的闷热。

浓云卷舒,伴随陡来的狂风,便急急落了场大雨。

空气里都是泥土清新的气息。

怜香自痊愈后,金枝便调去了偏院,如今东跨院又只有她一个女子。

她捧着铜盆,从廊下过时,衣裙半湿,曲线微露。

待入了卧房的门,莹润的脸蛋上亦满是雨水。

秦昭坐在桌前,握一杯瓷盏,茶香袅袅。

“大公子,您如今虽能行走,可到底是伤了根本,除了要固本培元,平日也少不了泡足,”说着,她便将铜盆放在他靴子边。

秦昭捏着茶杯的手用了几分力气。

怜香自顾道,“泡足可疏通筋脉,对您身体好。”

随后挽袖帮他脱靴子。

秦昭双脚定定,或因是女子双手柔软,叫他一时失神。

待靴子与水袜褪下,露出脚背上的伤口,怜香神色微变。

这男人身上到处是伤口,包括肩背小腹亦有不少刀枪剑戟的痕迹。

层层交叠的骇人。

第15章

秦昭知她胆小,冷笑问,“怕?”

她摇摇头,“不怕,这些都是大公子为护百姓留下的伤口,是功绩战果,怜香只是替大公子疼。”

外间雨打芭蕉叶,噼里啪啦。

屋内烛火下看她,秦昭竟然觉得她美艳的厉害。

少女身上泛着幽幽香气,对于一个二十出头还未尝过云雨欢情的男人来说,极具诱惑!

“这么想摸我,不过是借着濯足的机会想勾引人而已,”秦昭气息不稳,掐住她下巴。

怜香皮子嫩,尤其这些日子少做粗活,便愈发的水嫩滑溜,一掐一个指痕。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想好生伺候大公子,大公子要是……要是有需求,奴婢也能满足您。”

她知道男人总是好那事儿,大公子是武将,力气大,那处也生的天赋异禀。

这些日子他一定憋得难受。

解开半湿的裙衫,怜香低头,羞的满脸通红,“奴婢本就是夫人给您纳的侍妾,您要做什么都可。”

秦昭脸色一黑,甩手将她推开,“如此不庄重,果然天生一副狐媚子,滚出去!以后再踏入此门半步,便砍了你手脚!”

他只说狠话,叫她不长记性,动辄就在他面前脱衣,在别的男人面前也定如此。

怜香被他吓得呆住,坐在地上竟未起身。

秦昭当她故意如此,提了宝剑,亮出刀锋,“既如此,今日且先卸下你一只脚!”

他本也只想用刀剑吓她一番。

偏此时暧昧时刻,窗子沙沙作响,被推开一条缝儿。

从缝隙中挤进来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阿福睁着豆眼,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动静,小脑袋左右转着去看屋内的主人。

“阿福!”秦昭拧眉低呵。

阿福眼珠骨碌碌转,随后扑棱着翅膀飞到怜香面前。

这几日,它吃了怜香不少好东西。

最初还傲气冷漠,后来渐渐沦落于美食中。

听出主子的不快,这小畜生缩了缩脖子,用小脑袋拱怜香的手。

阿福有灵性,比一般的苍鹰倨傲,鲜少会有这般流露。

秦昭面色冷峻,长剑指向她眉心,“你倒是好手段,一盒糕点,几片碎肉便妄想收买人心,别忘了,能不能留你,只肖我一句话。”

“奴婢知晓,奴婢是看严侍卫和诸位大人辛苦,这才多做了些糕点,大公子待他们亲厚,奴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