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莫不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忽然变了态度?
怜香正要行礼,身边的金枝提醒她,“夫人,如今你的身份不该给二房见礼,你们是平等地位,阖该是她来问好才是。”
怜香心道,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一时半会着实难改。
“怜香姑娘,听闻你熟悉些岐黄之术,我这孕后总是作呕,夜间难以入眠,整日睡不踏实,你可有什么熏香,能助眠的?或者配上一味酸甜开胃的丸子,”沈月娇笑着抚摸着腹部,神态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和。
怜香不好直接给她配丸子,也不敢送甚熏香,只道,“我与公子说一说,他识得京城医术好的大夫,请来给二夫人配药或者添香,总好过我这样的半路大夫。”
沈月娇非但没恼,反笑吟吟点头,“也好,就有劳怜香姑娘了。”
她由着小桃搀扶,作别后,去慈念堂与老夫人请安。
“可别被她假模假样给骗了,这种人就是佛口蛇心,表面善心底恶,一肚子坏水,”金枝龇了龇牙。
怜香笑着往东跨院走,“再坏,我们不沾边,也害不到咱们头上。”
偏安一隅,居于小庙内,就是她眼下的心愿。
晚间,秦昭下差回了院内,洗手净面,坐下吃茶时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子。
笑问,“哪里来的好东西?”
怜香抬起手腕,通体绿莹莹的镯子衬的她腕子细白光滑,引得他握住嗅了几下。
“您别闹,是老夫人送的,还与我说了许多话,”怜香被他揽着坐在腿上,屋内的六儿和金枝见状,乖觉的退了出去,并将门给合上。
两人一娇一强,一软一硬,叠着坐在一处,嵌的合丝无缝。
秦昭笑道,“你这样不俗的人,浑身上下便没有不好的,母亲看到你的优处自然愿意待你好。”
她也不似从前那般胆小怯懦,举止倒显大方得体。
见着她唇角含笑,眉眼如春风,秦昭心头火热,这几日忙着公差,宫里传来信儿,说是南齐那边要将乐安公主送回来,竟是让他去接。
他本是不愿,想着法的婉拒,无奈是皇命。
过得两三日就要启程,路上少不得蹉跎个月余,一来一回指不定连年关都赶不及。
更不要说成亲这件事。
一概都得耽搁下来,他揉着怜香殷红的唇瓣,心里是千万个不舍。
“怜香,爷这边厢要出趟远门,去南齐将公主接回来,那边的四皇子谋变后,她被关押在大牢里,左右都是和亲公主,加上无所出便不得继续待在南齐,”秦昭薄唇抵着她唇瓣,说一句,亲几下,越来越缠绵,恨不得霸着这方甜腻不松开。
一想到就此离开月余,他如何放心得下!
怜香默默想了想,温顺的应着,“其实公主也挺可怜,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又无子嗣傍身,受了多少屈辱。”
“她如此害你,你还为她说辞,这般好心倒不如用在爷的身上,好怜香,”秦昭这一走许久,沾不得她,恨不得将洞房夜提前。
他挨着馨香娇软的女娘,舔她嫩白耳垂,诱哄几句,“爷后日出发,这两晚你好好陪爷,不求你用什么手段,主动些就好。”
怜香耳根子软,当下羞红了脸,软了身段贴在他胸前。
两人好一通缠绵,便是连晚膳都未用,混闹到了亥时,匆匆吃了几口饭,又被秦昭拖拽到被褥间。
为了更妥当的照顾怜香的起居,秦昭特意从乡下寻来了多年没见的乳母石嬷嬷。
石嬷嬷年纪已大,但好赖算是府里的老人,只是早些年家里孙子身子不好才请辞回去。
府里人多心杂,若他不在时耍弄心眼子,怜香未必能对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