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听着窸窣穿衣声,迷糊睁开眼,便要起身伺候他穿衣净面,谁知这一动感到手腕间沉甸甸的。

竟是只纯金的镯子。

秦昭按握住她柔白的手,摩挲细腻手背,“正趁你的手腕,原先打出来就担心会大,这样看不大不小。”

“这,这也太贵重了,”怜香想将镯子摘下。

他不许,“爷说了,那库里的东西都是你的,爷的身家也都是你的,知你不图钱财地位,但爷既然有就不怕你图。”

“你莫起了,昨晚把你折腾累着,这些日子多睡些,好好养身子,若是觉得在国公府住的不舒服,暂时先在别院这儿歇着,待将军府安置妥当你便搬过去。”

秦昭接着扬声道,“严峰,备马车。”

外头的侍卫应了声,忙着去张罗马车。

金枝和六儿早早起来,贴着门边问,“夫人可要起了?要不要准备热水?”

怜香到现在还不适应夫人的称呼,尤其她和金枝曾同为奴婢,总觉得让别人服侍心里难安。

“送水罢,”怜香披衣起身,仰着初醒的莹润小脸,“我给你束发,这些事儿以后总要我来做。”

秦昭没再拒绝,自净面坐在凳子上,由着怜香两只软绵绵的小手帮他梳发,穿上绯色的官袍,衬的人愈发玉树临风。

“你家爷好看吗?”秦昭笑问。

怜香抿唇,点点头。

“爷要去上差,你在家里乖些,等长生散学把人接过来,打从今儿起,让长生住在别院,”他大手抚着怜香乌黑发丝,含笑着低头亲在她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