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烧了七八艘画舫,竟然是为了趁势风势行凶,好在歹人受降如实招供,”秦昭只说到这儿,秦朗脸色骤变,嘴角的笑僵硬。
“不知大哥是什么意思,那歹人如何说的?”秦朗故作惊诧, 心里七上八下,难不成那些蠢货招出他来?
不对,当时他是叫暗卫找了几个道上的草莽,便是被捕,也算不到他头上。
遂又放下心来,装着关切的问,“大哥没事吧?大哥是武将,治兵森严加上常年在边关驻守,又是剿匪又是杀敌,少不得树了敌人,兴许是得罪了谁这才招来祸事。”
秦昭眸光如电,倒是撇的干干净净,反将帽子扣到他这个大哥头上,心眼子既多又杂。
眼下还没个精准证据,就算有,秦沈两家即将结成姻亲,沈家在宫里的梅贵妃正得盛宠,也不能明着将这亲弟弟怎么着。
秦昭也不与他多歪缠,直接道,“是与不是,我心中自能分辨,只要那些个混账头子别触到我这儿来,不然,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既要娶妻,有些事就要担起来,若辱没了国公府的脸面,我这个做兄长的要代父亲和祖父略施薄惩了。”
“这是应当的,”秦朗虽还笑着,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得亏沈月娇有了身子,婚事在即,否则依照大哥的脾气必定要究根究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怜香自回了东跨院。
宫里赏赐的好东西,原本是要收入库房的,可不知大公子怎么和管事吩咐的,竟然挑拣了不少珍贵补品药材,并着绸缎布匹一股脑的送到东跨院这边的小库房。
一些珠宝首饰则摆在卧房内,那意思,显然是要与怜香住在一处。
她揣着把钥匙,心里惶惶不安。
总觉得大公子此举将她架在烈火上烤,府里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厮,皆在背里说她闲话。
她只是个侍妾出来的,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收用大公子的赏赐。
这不是正经夫人才会有的待遇麽?
等秦昭来时,见她兀自坐在窗边小榻上发呆,使了六儿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来找麻烦?”
六儿小声回道,“没有,府里的田嬷嬷将药材补品还有些珠宝首饰送过来后,夫人就一直这样坐着,到现在还没吃一口东西呢,还念叨着要出去看看少爷。”
秦昭蹙眉,“去把饭菜端来。”
六儿忙不迭去灶间将热汤热饭送来。
秦昭走到那小榻后,见她跟个没心骨的般,低声道,“回城的路上还笑着,怎么一回到院子里就成了闷葫芦,可是担心长生?我让人去看了,没甚大事,课业学的好,身体也养的强健不少。”
原本发呆的小女娘慌忙起身,库房钥匙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怜香又俯身去捡,衣领下的风光尽览无余。
秦昭早将那道圣旨收到书房,心头正快慰着,见着她弯腰将钥匙宝贝似的捡起来,上手就将人打横抱到怀里。
她也乖顺,一句话不说却将两条手臂圈住他脖颈。
秦昭很受用,抱着她坐在桌前,一勺一勺的舀了粥喂她。
“我自己来,您去宫里大半日也辛苦了,”这院里虽没有人盯着,她还是觉得不习惯。
“爷愿意喂你,坐好别动,”秦昭又挟了筷子鱼肉,“怎么看着又瘦了,下巴尖的能戳人,多吃些,养圆润些这身上也不至于硌人。”
怜香知晓他的意思,玉色的小脸瞬间红透。
吃了饭,洗漱后,外面日头渐渐落下,屋子里点了灯。
怜香还是惦记弟弟,打算第二天去云川书院看看,正想着,秦昭洗了澡过来。
他也不怕冷,穿着单薄的里衣长裤,大步走到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