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苦苦哀求,跪在秦夫人面前,“夫人,奴婢只是照做,香姨娘不喝,奴婢离得近了不小心踩着她的手,奴婢是无心的。”
然而任凭她如何哭叫都无济于事。
秦夫人不想因为个丫头和儿子闹不和,便挥挥手。
严峰刚把人带出门。
外廊的金枝体贴的道,“严侍卫,翠儿毕竟是夫人身边的,您下手太重,万一把人打死了,没法跟夫人交代,还是我来吧,我劲儿不大不小,既能罚了翠儿还不会把人打残。”
保证打的她满地找牙!
严峰有此顾虑,想了想,拎着翠儿丢到金枝面前。
啪啪啪,砰砰砰!
接着十几个耳刮子扫过去。
翠儿门牙掉了三个,两边脸全是巴掌印,一张原本尚算的上清秀的小脸肿如猪头!
严峰拧眉,上前揪着金枝后衣领,拖到身后,照着翠儿的腿窝轻踹一脚,随后踩在她粗糙的手背上!
如此,才算是完成大公子交代。
秦夫人听着翠儿的惨叫,面皮一抖,脸色顿黑,心中暗想若是这贱婢有了身孕,直接一碗落胎药。
落胎凶险,死了也是常有的事!
秦昭不知母亲所想,他看向怜香,眉头皱起,“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浑身发疼的怜香,慌忙朝秦夫人磕了几个头,“多谢夫人开恩。”
待出了慈念堂,怜香不免后怕,出了一身汗,又被外堂的冷风吹,她生生打了寒颤。
“大公子,我来推您,”她去扶轮椅推手。
秦昭眯了眯眼,妖冶俊美的面上带着冷意,薄唇吐出两个字,“不必!”
一时出了秦夫人的院子。
金枝跟过来,撑着发红的掌心,小声道,“怜香,我给你我都报了仇,翠儿的牙掉了三颗,说话都漏风。”
怜香挤出一丝笑,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东跨院,她被金枝扯住,拉到耳房,从枕头下摸出个小册子。
“我没想到你前脚刚去慈念堂,大公子便跟着去了,可见他对你是不一般的,你得抓住机会,好好伺候大公子,”金枝翻开册子,递到她面前。
怜香匆匆看过,帷帐中,一男一女赤身露体缠成一团,立即面红耳赤。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赵嬷嬷给她看过避火图,甚至一招一式都教的详细。
金枝道,“多学些,在大公子房里能用得上,你不知翠儿多想爬上大公子的床榻,每日眼巴巴的看着东跨院,馋的快流口水。”
怜香长睫轻颤,芙蓉矫面绯红。
金枝便是个女子也看的痴然,“你如今就在大公子屋内,是有名有实的妾室,在沈小姐进门之前多得一些宠爱总是好的。”
金枝低头,眼巴巴的瞅着她的胸口,“你这儿可真大啊,像刚出锅的大馒头,多少女子都是小小的,便是这勾魅的身段,大公子也定然喜欢。”
怜香羞的嗔她。
可转念一想,宠爱对势弱的女子而言,实在太难。
尤其怜香已经得罪了沈小姐和秦夫人,如果没有大公子的照拂,只有死路一条。
却说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太傅府上的沈月娇耳内,她怔愣之后,怒的花容狰狞,将茶杯甩的老远。
沈夫人见女儿如此失态,诧异至极,“何事将你气成这样,今日你祖父虽不在府,可院内这么多双眼看着,做也得做出来闺阁秀雅的样子。”
沈家老太公沈松林乃太子太傅。
月娇的父亲沈岳是为正三品太常寺卿,兄长沈澜禁卫军统领,姑母乃当今梅贵妃。
全家这辈分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如何能不疼宠。
惯的她要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