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中了两箭,其余的皆在后背,可见弓弩手是瞄准了射击。

若真的取他的命,太子就不会放他出门,直接在殿内一刀杀了不是更痛快。

秦昭抬手摸了摸怜香的脸,“别哭,爷命大着呢,阎王殿都不敢收。”

见她哭的止不住,当真心疼坏了,也没管旁的,俯身含住她冰凉的唇瓣。

可怜兮兮的美人儿坐在他怀里,睫毛挂着泪,杏眸无助悲戚,却止不住低吟出声。

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就差浑然忘我。

楚翎羽没眼看,命都差点没了还有心思卿卿我我。

他轻咳一声,“这位爷,能不能看着点,这儿还有别人呢,就不能上了马车再亲热?”

屠他这个单身郎君不是这么个屠法。

严峰抹了把眼角,忙去请萧无垢来给公子看伤。

察觉怀里人儿不再颤抖,秦昭这才松开她唇瓣,他翻身下马,再将怜香抱下来,像个没事人般上了马车。

也不知马车是何时出得城,浑噩间怜香被人再次圈入怀中,鼻息是浓郁的药味,抱着她的人似乎只穿着单衣,衣袍松垮,能清晰的听到强劲的心跳声。

“吓坏了罢?现下安全了,”秦昭能脱虎口,是因赌了太子尚有几分仁善。

其实想要杀他绝非难事,但要顾及杀了他的后果,以及此前秦昭曾不遗余力的帮太子铲除异己。

加上秦昭是大楚的得力战将,不久的将来,少不得还会有机会再见。

届时总归是多了一份不杀之恩。

怜香犹不敢置信,玉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从脸颊到胸膛,擦过敏感的茱萸,及至腰腹,指甲剐蹭出的火苗,让人难以忽略。

“我们,逃出来了?”怜香双眸闪烁泪光,脱离危险,她却觉是在梦中。

执意要将他衣袍褪下,去察看伤口,少不得再哭上一哭,俯身亲吻他伤处。

秦昭背脊窜过酥麻,阖着眸子,喉中喘息不已。

“你莫不是想憋死爷,知晓现在动不了你,就使劲撩拨,嘶……”

秦昭握着拳,身后的人儿根本不停,温热的舌尖沿着他伤处往下。

立时三刻叫他软了筋骨!

“是真的,你没事,”怜香呢喃,哆嗦着哭了几声,小脸伏在他背上。

泪珠洇在伤处,倒不疼,只是心揪着扯着。

秦昭被她好一通吻,弄的不上不下。

此时倒不是个纾解的时候,但怜香又绕过来,半跪在他面前,眉眼酥媚入骨。

“方才你将我护在身前,我听到身后的箭雨声,整个人都像死了一次,我从出生到这般大,除了阿弟和爹娘,没有人会将我的生死放在心上,”马车颠簸,她声儿温婉,杏眸湿漉漉,玉面粉腮上泪痕犹在。

怜香从不敢奢望被人这般珍视,她命如蝼蚁,随意被人践踏。

如今被秦昭以命相护。

除了尚拿得出手的身子和可怜的情意,再没什么可回报。

温柔的手探向男人精致的眉骨,食指蹭着墨眉,无限温柔的注视他,随后倾身在他眉眼印下轻如鸿毛的亲吻。

他竟然无法动上分毫,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现下有爷将你的生死放在心上,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更不要自轻自贱妄自菲薄。”

他忍得难受,喉咙上下滚动,看到她点头方继续道,“不要再哭,我做事虽无十之万全的胜算但绝不至于将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出了城,南齐的士兵也不会追来。”

怜香不懂政治,更不明白皇帝为何强求要她留下来,但从听到赐婚的口谕时,她脑海中闪过秦昭这张俊美放肆的脸。

眼下对着俊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