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吃痛,呜咽着,“当时太过危险,我……没来得及想。”

“好,真是好得很,你没来得及,便可以为了别的男人奋不顾身,”秦昭深吸口气,拼力压制胸口躁动的感觉,那股郁闷撕扯的他有种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怜香一僵,看着他幽深发暗的眼神,心里发怵,却还是挺身搂着他。

“我只是希望,大公子不要受牵连,南齐的皇帝不能死,是因为大公子您也不希望他死的。”

秦昭神色晦暗,沉郁的气息笼罩四周。

又听到小娇娘踮脚在他耳边吐息如兰的说了句话。

叫他登时气血翻涌。

她软了身子,瘫在秦昭怀里,舒服的哼了几声,竟然闭了眼,迷糊的睡了过去。

秦昭不由一愣。

他揽着怜香,大手抚摸她皎白无暇的小脸,指腹蹭着那方柔腻,薄唇勾出淡淡的笑。

因着四皇子九皇子被关押入大牢,那九皇子疯癫起来,胡言乱语,嚷嚷着要见太子。

是夜,牢内烛影昏暗,潮湿的地上刚撒了不明液体。

一股腥臊味冲入鼻间。

秦昭买通了狱卒,轻易入得大牢,严峰与几名侍卫跟在身边。

如今他们算是太子的座上宾,就算不给银钱,狱卒也不敢相拦。

九皇子大力拍着木栏,形容愤怒,待看到秦昭,冷声而笑。

“本殿下该称呼你秦如晦,还是秦昭,大楚的战神,竟然会到南齐做军师?”

秦昭眉头一挑,冷毅的面上浮起探究,“九殿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现下宫中人人都在传当朝九皇子肖想皇后娘娘,违背人伦,其心龌龊可怖,简直是罪大恶极。”

“混账,本殿下是被你陷害的!”

九皇子厉声大喊,“宸宫起火,本殿下去救火,挽回了母后的牌位,算是功德,且本殿下早已发现叛贼阴谋,假意合作,暗中偷天换日的斩了他们的侍卫,这件事,也早已密函告知父皇,父皇不过是被你等宵小恶人蒙骗,还未宣旨放了本殿下!”

九皇子的确将这件事告知宣帝。

但他一心想趁乱去宸宫里找到母后,把人带走,却没想到,昔日美艳温婉的妇人早已化作一捧黄土。

他一时失了心智,竟然纵火烧了宸宫,幸好后来抱出来牌位,尚能做挽回。

秦昭神色冷肃,自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打开后示于九皇子。

“殿下说的可是这封?”

九皇子只看一眼便愣住,瞳孔剧烈缩动,继而染上暴怒。

他如被捆缚的凶兽,徒有张狂却始终无法碰触到木栏外的人半分。

“你,你拦下这封信,尔乃逆贼,实在该死!”

秦昭看了眼壁灯,严峰便将墙上的油灯提来,打开灯罩,那信笺覆上。

当着九皇子的面烧了个干净!

委实没想到自己打好的算盘竟毁在秦昭身上,九皇子气的快要呕血。

“你以为你的身份能瞒天过海,告诉你,你休想走出南齐,”九皇子已然魔怔,万分偏激,话毕放肆大笑。

甬道出口的几个狱卒面面相觑,这九殿下当真是疯了。

天底下哪有肖想自己母亲的儿子!

不多时,笑声戛然而止,恢复一片死寂,如此又过了两刻,秦先生方才出来。

狱卒拱手哈腰,殷勤的将人送了出去。

到了放饭时辰,狱卒提着木桶,到了那九皇子牢前,挥着木勺使劲敲了几下,躺在草席上的九皇子没有反应,只腿脚抽动几下,像是睡死过去。

到底是皇子,不能真的让他就这么死了,狱卒慌忙通知了太子。

太子闻声,稍作思量便差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