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男人拢共逃不开为美色折服。

其余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暗道老管事是瞧上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老管事问道。

怜香心中忐忑,给自己胡诌个名字,“云香。”

却见那老管事又定定看了好大会,神色欣喜混杂着惊叹,随之着几个婆子将她带走。

阿山眼看娇娘要被带走,着急的去拦。

孙大娘哪里敢惹事,一把拽着儿子的领口,低声骂他几句。

沐浴更衣后,怜香被关在屋内,烛火通明,映着她娇容如花般艳丽。

那些个婆子按着她好生梳妆打扮,硬是将粗布麻衣的少女装扮的如同城内贵妇。

泥人也有三分性子,怜香挣扎中抢过妆奁上的簪子,抵在脖颈上。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她不知缘故,仿佛案板上的鱼,只等着未知的命运。

婆子笑了笑,“姑娘莫怕,大管事是宫里的人,想来是要送姑娘去宫里伺候贵人。”

所谓的贵人还能有谁,要么是几位皇子要么便是皇帝。

怜香头脑发懵,如何能想到自己会有这般际遇。

她抵死不从,簪子差点戳破她脖颈细腻的肌肤。

几个婆子上前硬是夺下,见她这般有骨气,便差人灌了些汤药。

药汁下肚没出两息,怜香便手脚发软,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望着帐顶,于绝望中生出几多期盼,便是处于孤立无援之地,也要念着大公子。

“大公子,大公子救我……”熟悉的声音穿破浓雾,传入耳内,那声音娇弱可怜,哭泣的嗓音沙哑,惹人疼惜。

秦昭撕开面前浓雾,看到屋内让他目眦欲裂的场景。

九皇子压着个衣衫凌乱的娇娘,肆意蹂躏。

“混账东西,放开她,爷让你放开她!”

秦昭眼底充血,想冲过去,拉开九皇子,一刀劈死他。

可面前似有堵无形的墙。

无论他怎么打砸都无济于事。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胸口裂开般疼痛,呕出口血,猛地从混沌中醒过来。

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温热的水溅湿他衣摆。

秦昭粗喘几声,想起梦里场景,怒火烧的他眼底赤红,接连三日,他未曾阖眼,方才坐在桌前浅眯了会竟做了噩梦。

闻声叩门的严峰入内。

小心地清理了地上杯盏碎片。

“公子,之前那尚书府外三个时辰段的行人都查了个遍,没有别的发现,还剩最后一户,城郊长信侯庄子上的长工,不过庄子如今是皇室在管理。”

严峰说完,便见大公子起身去内室换衣。

“公子可是要亲自去,我们的人已提前去查探了。”

内室里没有回应,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半晌,秦昭大步而出,一身劲装,戴了精铁面具,遮住俊美面庞。

“你留下,兼顾九皇子那边,九皇子与乐安公主私下有牵连,只要是从四皇子府出去的人务必盯牢靠了,防止乐安公主叛变,”秦昭不得不将人心往坏处想。

严峰讶异,“九公主好歹也还是大楚皇室子女,不至于做这种叛国之事。”

“皇室如何,她早将自己当做弃子,焉能顾及你我安危,她受耻辱为实,可妄想将怜香推入泥潭更是真,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罢休。”

秦昭差人备马,大步迈入夜色,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驾马行了两个时辰,抵达长信侯的庄子时,已是月上中天。

秦昭藏于暗处,等了会子便见着一行人从面前经过,趁手截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