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怜香叫的嗓子都哑了,更是羞的满面通红。
她躺在秦昭身侧,背对他,纤瘦的后背蝴蝶骨微微凸起。
秦昭何曾不是煎熬。
看着面前软白的背脊,不由有些怔然,探出指尖抚摸她凸起的秀骨。
怜香微微颤抖,“爷,您……是不是还难受?”
“我没事,缓一会就好,你这手上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将那方小手凑在唇边,呼了口气,眼底溢满了疼惜。
“只是不小心弄到的,这几日都有抹药,”她受不住他火热的目光,红着脸蜷在他怀里。
“那为何跟着商队到了大齐?好好与爷说清楚,要是让爷知晓你敢瞒着,仔细你受不住惩罚,”她太小了,伸长手臂几乎将她整个儿纳进怀里,像个蚕茧似的包裹。
怜香咬唇,小声的将客栈里被官兵搜查的事告诉他。
秦昭脸色登时不善,暗讽那布政使真是个不怕死的,一面拿着虚假消息搪塞他一面纵容自己儿子行凶作恶!
这等国之蛀虫实在不堪大任!
他小心的扶起怜香,细细察看她身上伤口。
怜香缩了缩脚,低低道,“咱们何时走,那位九殿下行事太过癫狂,您与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
这话只他们两人能听到,铜管也被秦昭用衣物堵了小半。
“关心爷呢?放心,爷早有打算,”秦昭将她小脚套上雪白罗袜,捞过衣裙给她穿。
怜香不习惯的扭着身子,“奴婢自己穿就好。”
秦昭却揽着她的腰,一使劲,拽到怀里,两人肌肤紧紧相贴,彼此都感到难得的情愫。
“爷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但爷就是想问一句,你千里迢迢追来,只是担心爷误会于你,还是担心自己以后前途富贵不保?”薄唇抵着她耳骨,呼出的热气一股股的灌进她耳廓里。
弄的怜香浑身酥软,一时也弄不清自己心底所想。
秦昭便把人转过来,捞过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起身走到墙角。
“说!”
他逼迫她说出心底话。
真真是奇怪,想他秦昭何曾沉溺温柔乡,女人,天底下多的数不清,垂涎他企图嫁给他的也不在少数。
偏偏他就着了魔一样,便是迈入英雄冢,也想知晓她到底为了什么!
这一路从京城到南水,怜香何曾没有细想。
她仰着绯红的脸儿,眼底雾蒙蒙的,嘴儿轻启,“奴婢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只知见到大公子难受,奴婢也难受,您生气,奴婢便惶恐害怕,想尽办法让您开心,奴婢没有喜欢过谁,也不知何为喜欢,只知晓,您要是笑一笑,奴婢便能松快整日,打心里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话语质朴无华,可情意真切。
秦昭胸膛起伏,眼神火烫,问她,“可有骗爷?”
“没有,奴婢方才……在外面看到您,心里不知多欢喜,”这话也是真的,她抚着他墨眉,凤眸,挺直的鼻,再到薄薄的唇。
秦昭欣喜,抱着她,将她脸颊脖颈和胸前的细汗吸干净,给她穿好衣裙。
“好了,休息一下,我带你出去,那九皇子行事的确不同寻常人,你留在此地,我着实不放心,会让人先送你离开大齐,”秦昭用绢帕擦她嘴角晶亮的口涎。
怜香浅浅吸口气,“好,奴婢都听大公子的安排。”
这儿吃食和水不敢喂给她,秦昭便等她歇好后重新覆上假须,带人出了房门。
席间大多云收雨歇。
歌姬们或跪或卧在商贾脚边,斟酒送吃。
九皇子换了身衣袍坐在正位,瞥到怜香的瞬间,倏的坐起,眼底透出猛兽般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