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子骚浪的不行,可眉宇氤氲的潮湿,又透出少女的清纯羞涩。
原以为他会继续,却没料到秦昭抽回手,神色晦暗看着她。
“大公子?”她脸颊绯红,嘴儿张合,不解的看着他。
秦昭看向廊下,那儿还挂着之前她做的花灯。
说不得什么情绪作祟,秦昭语气冷硬,“你可还记得答应过爷什么事。”
仲秋那天,说了要等他回来一起去放花灯。
结果她没守约,与个宋永临花前月下。
每每想起他都郁结在心。
怜香想了半晌,见他目光留在花灯,忽的福至心灵。
拉拢衣裙,整理好发髻,怜香匆匆回去取了剩下的花灯,再小跑回来。
她气喘吁吁的举起灯,“趁着还未宵禁,奴婢和您一起去河边放灯!”
烛光下,一双眼儿笑的亮晶晶,碎碎的光仿佛天河的星辰。
秦昭心头一震,一瞬沉溺在她难得露出的自在笑容中。
他硬着语气,“你说要去,爷便要去?”
“奴婢错了,奴婢该打,现在是奴婢想去放花灯,求求您应了奴婢,好不好?”
他耐不住女娘这般柔软多情的央求,语调还是淡淡,“你既这般说,爷便满足你。”
出得府门,乘马车去了城内的运河。
这个时辰河边仍有不少人,岸上的灯火映着水面波光粼粼。
秦昭长相俊美身形挺拔,人堆里便是鹤立鸡群,引得不少女子频频回首。
他倒是焚琴煮鹤般一个眼神,吓得女子花容失色。
怜香拎着河灯,与他并肩行走,灯火璀璨中,总觉得不真实,失神间便被人挤得重心不稳。
腰间忽多出一只大手,把她揽到宽厚的怀里,头顶传来个低沉的声音,“走路不看路,眼睛是留着出气的?”
怜香抿唇,被他训的莫名,“人太多了。”
难得生出孩子心性,她揪着他的衣袖不撒手,两只眼左看右看,对什么都好奇,仿佛是头回这般逛街。
秦昭不动声色,心里却软了几分。
待至河边,怜香将灯放在他手里,蹲下身去,催促他,“大公子,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皆可在心底默念。”
秦昭自然不信鬼神之说,见她兴致勃勃,遂淡嗯一声。
河灯随波逐流,但见怜香蹲在岸边,虔诚合并双手,仪态清婉,长睫遮住杏眸,口中念念有词。
离得近,约摸是些岁岁平安之类。
若非知晓她是乡野出身,只怕错认为是哪里的世家小姐。
怜香念叨几句,转过脸看向秦昭,“大公子怎的不放?若是不好意思,奴婢转过不看就是。”
她当真扭过身,低头伸手去拨弄水,素白的手撩的哗哗响。
秦昭颇有些不自在,他的确从未放过这种物件。
严峰和几个侍卫也得了花灯,寻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将河灯小心翼翼放在水里,用剑鞘划拉几下,将心头的愿望说了个实在。
莫衷一是要么像自家爷这般讨个俊俏媳妇,要么跟着爷到老。
全仰赖香姨娘,否则他们也没这般惬意时刻。
“大公子可说了心愿?”怜香往回走时,抵不住好奇问出口。
秦昭面无表情,“没有。”
她略有诧异,“您是觉得不是仲秋,所以神像不会听到罢,那来年仲秋奴婢再陪您来。”
他低头看着怜香白玉生辉的脸颊,对于来年两个字深有触动,不知不觉薄唇勾出清淡的笑。
若有来年,与她同来河畔边,倒也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至于沈月娇这件事,宫里的梅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