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深吸口气,红唇扯出笑,乖觉取了帕子给他擦拭半湿的发。
“爷洗了发怎的也不擦干,这寝衣都湿了,”她哭了许久,嗓子带着淡淡鼻音。
秦昭面无表情,只问,“去哪里了?”
怜香毕恭毕敬,一面细细给他擦拭墨发,一面将提前想好的说辞道出,“奴婢想着给大公子做件外衫,丝线不够,便想着出去买,可那店家早早关了门。”
秦昭猝然抬了眼眸,冷冰冰的眸子里倒影着她苍白的玉容,怜香不敢与之对视,殷勤的擦好发,去解他腰间绦带。
打算尽心尽力的服侍的他通体舒畅再说长生的事。
秦昭冷笑,抓过她的手,力气极大,握的她不住低呼。
“疼,”怜香见他眼神冷冽,当下咬着红润唇瓣,娇声道,“爷您弄的奴婢手疼。”
秦昭却没理会他,反手将她衣裙拉扯开,刺啦一声响,单薄的布料碎成几段,飘落在地上。
怜香被他吓到,下意识挣动。
她体内生汁的药性早解的八九分,偶尔受到刺激仍会溢出几滴白水。
“呜,大公子是不是想要了,奴婢给您弄,”她这般淫词说的甜腻勾人,只是眼底藏着惊怕。
秦昭看出她的违心,紧绷着俊脸,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爷再问你一次,方才去哪里了,当真是去买丝线?”
说着手上愈发凶狠。
半晌听到她哭声,秦昭陡然醒来。
他在干什么?
他是要将怜香弄死不成?
赤红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秦昭抽出手。
夏日多雷雨,忽的一声惊雷,白光闪过,映照着怜香苍白惨烈的面庞。
她已然哭的气噎,坐在他腿上,大敞双腿,衣衫凌乱。
秦昭不发一语,脸色铁青的起身,见她颤巍巍的站不住,控制着想去搀扶她。
见他要走,怜香慌忙擦去眼泪,带着讨好的看向他,“奴婢,奴婢下面还未湿所以有些疼,现在好了,爷不要走。”
寻常拆钗环衣裙衬的她娇婉动人,加上性情柔顺,更能叫男子癫狂。
莫怪那宋永临念念不忘,也莫怪姚村那些男子三五不时的骚扰她。
秦昭目光流连在她玉白雪肤,虽怒着,可骨子里倒是实在,生出热痛的痒。
他勉力压下狂念,神色喜怒不明,陡的推开怜香,冷声道,“真当爷非你不可!”
话毕,大步离开。
怜香抱着破碎衣裙,傻傻的站在原地。
夜空轰隆一声,雷闪电鸣,那道颀长英挺的身影快速融入夜色。
这一夜,怜香忐忑难安,睁着眼坐在檐下。
等到次日天放晴,她踩着积水,出了东跨院的门,便听到几个丫鬟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夜里大公子去了偏院,也不知怎的宠了那些歌姬,听闻有个歌姬口里叫着‘不要不要’,却是疯着跑出了偏院。”
“真的啊?大公子这般生猛?”
“可不是,要是能与大公子一夜春宵,便是让我疯上一回也值!”
丫鬟互相打趣,无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怜香。
她心间说不出的酸涩,仿佛被蚂蚁狠狠蜇一口,眼底漫上热意。
金枝知晓昨夜的事,特来寻她,“你和大公子是不是闹矛盾了,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怜香扯出笑意,“大公子本就是国公府的世子,他做何事,我们做奴婢的无权过问,以后你也注意些当心被人告到老夫人那,给自己添麻烦。”
金枝拍着胸脯道,“孙嬷嬷走了,如今田嬷嬷可不是那黑心的,谁敢乱嚼你舌根,我打的她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