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春来冰融,贺庭洲周身的冷气一瞬间就收了,抬手将她搂到怀里。
霜序已经醉得头重脚轻,从高脚椅上下去时,一脚好像踩不到底。
贺庭洲把她抱起来,她就没骨头似的靠到他怀里。
贺庭洲的眼神温柔得实在让人很难和他结合起来。
“好乖。”
他单手像抱小孩似的把霜序抱起来,右手拿起她的包,径直从沈聿面前走过。
保镖为他拉开门,沉重的门慢慢闭合,包厢里静谧下来,沈聿仿佛站在一片沼泽地里。
她是很乖,没人能不为她心软,沈聿比谁都清楚。
这是第多少次,贺庭洲从他面前把人带走。
贺庭洲抱着人穿过酒吧大厅,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前后守卫的保镖,一路上不知引起多少注视。
喝醉的霜序像一团软绵绵的玩偶,手臂环着他脖颈,脑袋枕在他肩上。
出门时被冷风一吹,脸还往他颈窝拱了拱,带着酒气的鼻息全都扑在他脖颈。
于是那点沉郁被扑散得干干净净,就算是颗石头也得化成水。
坐上车,贺庭洲把她抱在腿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霓虹从窗外流泻而过,偶尔映亮她的脸庞。
她醒着,但是异常安静,睁着眼睛,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第202章 不让你非礼就哭?
“想什么呢。”贺庭洲问。
霜序也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脑袋像是放空,又像塞了很多理不清解不开的思绪。
贺庭洲抱着她,拂开她耳边垂下来的碎发,摸摸她脸颊,轻轻吻一下她眼皮,爱不释手。
她嫌被他打扰,蹙着眉把脸深埋回进颈窝。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灼热的嘴唇擦过他侧颈皮肤。
那酒意变成一把软齿钩子,从贺庭洲神经末梢勾过,他在她腰上惩罚似的掐了一把:“别勾我。”
她被他掐疼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娇气的轻哼,挣扎着挪了挪屁股。
贺庭洲仰头靠到座椅上,垂下来的眸色幽幽淡淡:“故意的?”
她也不知是真醉假醉,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懵懂而茫然地看他:“嗯?”
她喝醉了比平时还好骗,贺庭洲瞥她一会,问她:“要不要亲亲?”
她摇头:“不要。”
贺庭洲威胁:“说要。不然把你丢下车。”
她就改口了:“要。”
“那自已亲。”
贺庭洲老神在在地靠着座椅,她只犹豫了短短一秒,就主动将唇送上来。
贺庭洲慢悠悠回应着她,原本只是哄骗醉鬼占点小便宜,谁知她亲了一会,似是觉得不尽兴,双手撑住他肩膀直起身来调整姿势,分开膝盖,跪在他身体两侧。
他抬着眸子瞧她,她舔了下湿润的嘴唇,手心捧住他脸颊再次吻下来,舌尖灵巧地从他唇缝勾过,继而闯入他口中,主动去碰他舌头。
贺庭洲怎么都没想到她今天喝多了这么热情。
吻着吻着,手摸到他领带,扯松了拽下来,又不老实地开始解他衬衣扣子。
贺庭洲也不阻止,任由她解:“干什么呢,这位醉鬼女土。”
霜序眸子里沁着一层朦胧的水意:“想要你……”
贺庭洲喉结锋利的凸起缓慢滑动一下,像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要我什么?”
她迫切地想要确定什么,证明什么。
但究竟要证明什么呢?她自已都不知道。
说不出来,她干脆去做,手往下一把按上去。
贺庭洲眸色倏地深下来,把她手腕扯开:“谁又给你酒里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