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君再次推开,“你说,我不生气。”
“你在骗我。”⑴⑴零散*㈦⑨⒍8②1更多
“我就骗你。”吴元君淡笑,“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不然太不公平了。”
“你配和我讲公平吗?”车雨森最恨欺骗,听见骗这个字眼便忍不住愤怒,反正吴元君也不给奶吃,凭什么要他继续忍耐,他不断试探吴元君容忍的底线在哪里,幽幽开口道:“你白天为了镯子哭成那样,现在故意报复我,看见我的腿你很满意吧。”
“你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想看我哭,看我笑话?永远不可能。”
“嗯,我不配。”吴元君垂头,我只想你重新站起来,这句话说不出口,反正被误会被曲解也不是一次两次。
“我不想你哭,我会好好照顾你。”心声重叠在一起。幸好……幸好我没有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不会再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你。”要不然也太难过了。
车雨森听出不对劲,危机感浓郁,他戴着皮质手套的那只手冷不伶仃桎梏住吴元君,心绪烦躁之下低声选择示弱,谎言张口就来,学吴元君瞎编,语气也学得越来越自如。
“你不要生气,我又听不见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想你抱我,不离开我,只在乎我。”
果不其然。
简简单单几句好话,吴元君便轻易纵容了他的一切,“好,我抱你,不离开你,只在乎你。”
车雨森心中愈发不屑。
直到想吃奶却再次不被允许。
“要么我陪你睡要么我走,自己选。”吴元君轻轻在车雨森耳边说完然后起身。
车雨森条件反射拽住吴元君手腕,“我睡。”
吴元君:“选得不错。”
装聋子失败的男人浑身僵硬,“……”
三十八-四十
吴元君没有继续戳破谎言。
夜深,床上两个男人侧躺而眠,类似天鹅交颈的姿势,天花板看清一切肢体交缠。
一左一右,车雨森睡在左边,双手牢牢圈住吴元君的腰,脸埋进靠近心脏的胸膛位置。
薄唇吮吸到那块衣物颜色已经变深,及腰长发束缚在皮筋里,轻柔地落在背后。
吴元君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正常,但他此刻垂眼望着睡在自己怀里的车雨森,睫毛缓慢眨动,难以言喻心跳声有多吵闹,他的手轻轻穿过黑发,温柔地抚摸车雨森的后脑勺。
荒谬感与不可思议再次翻腾。
世界是真实的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一次又一次抱着一个男人入睡。
唯一一盏夜灯微微照亮吴元君的下巴,他喉结动了动。
车雨森便蹙眉,再次用力抱紧,低声喊冷,然后说着,“别走……”
“我不走。”吴元君知道陷入口欲期时没得到纾解,车雨森睡得非常不安稳,安抚性单手回抱住男人,想给予更多的安全感,“我会陪着你。”
那只手也圈住车雨森的肩膀,下巴轻轻蹭到了车雨森额头。
肌肤接触,亲密无间。
吴元君恍惚地闭上眼,他不该抱的。
可悲哀的是他不愿意车雨森太快醒来,用冷漠至极的语气说话,两个人针锋相对,摇摇欲坠的关系随时随地坍塌。
白天被真实刺痛,夜晚是虚伪补偿。
至于关系。
两个人到底算什么关系?
雇佣者和被雇佣者,很纯洁的金钱关系,没了。
其余什么也不是。
吴元君催眠过自己,试图说服自己,就当在哄狗,哄小孩,弥天大谎从那时候就已经撒下。
现在他终于后知后觉。
他的确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