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君乖觉地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睫毛微颤开始装傻子。
一副我闭嘴了,你不可以再骂我吵的模样。
车雨森表情顿时也变了,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喉结上下滑动。
外头的黄昏走了,夜晚来临。
吴元君发完短信问魏语他妈妈醒了吗。
男人跟鬼一样幽幽地出声,“咬你的人,是那个头盔上刻的LNJ,还是你现在联系的这个。”
吴元君瞬间头皮发麻,被吓得,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又发神经……但咽下去了。
头盔是骆南极的,还没还回去。
至于咬,怎么到现在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面对白天气势逼人阴森嘴毒的男人更加谨慎,窝窝囊囊犹豫半天,半真半假自嘲着说道:“老板,我和他断了。”
“……”
“他嫌我恶心。”
“……”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车雨森耳边听见断了,恶心,满意之余又狐疑地想起一号人。
面无表情思索着要不要把江万里的牙敲下来。
不,还有另一个。
许幸。
猜疑的种子不断种下,然后开花,结果,长成参天大树。
万一没断干净呢,吴元君又在骗人呢?
吴元君想和白天的车雨森和平共处下去,再次问道,“可以吗?”
车雨森没有答应,话锋一转,“昨晚是你给我换得衣服裤子?”
“……”吴元君差一点维持不住平静的表情,“嗯,我换的。”再一次替梦游的家伙背黑锅。
真是够了。
车雨森如临大敌,厌恶到极点导致手指都神经质地发颤,立刻马上要去洗澡。
吴元君起身打算搀扶。
却被男人狠狠拒绝,又莫名其妙被赶出病房。
接下去一连两天,车雨森连手都不肯让吴元君多碰一下。
“护工”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佬阿姨P;O海'废追.新3;3013,9493群
吴元君落寞又不明所以,被车雨森忽视的态度刺痛了神经,明明夜晚梦游的时候……时时刻刻离不开自己的人,也是车雨森。
而这两天车雨森都没有入睡,自然也没有梦游。
下午的时候从母亲的医院出来,他又来到车雨森病房楼下。
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而是坐在草坪的椅子,垂头丧气到想抽烟,原本没有瘾,但因为心烦意乱导致失落,无法缓解这种心脏被握住,然后松开然后再挤压的难受劲。
Eleanor上楼前注意到他。
“你这是怎么了。”
吴元君神情困惑,脑子里闪过妈妈睡在病床上,精神一点点塌陷,身体逐渐瘦骨嶙峋,每一帧画面闪过,再是从前在廉租屋里打蚊子,再是车雨森的别墅,接着后面一幕幕,全是有关车雨森。
什么时候已经占据了他的生活大半,他割裂又茫然,一半是妈妈,一半是车雨森。
“Eleanor……”吴元君没有组织任何语言,平静也麻木地诉说苦恼:“我习惯去照顾人,习惯被依赖,有点奇怪对不对?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可是我这样已经很久了。”
Eleanor思考了一会没有出言安慰静静聆听。
“从前照顾我妈吃饭,喝水,动一下身体…生活方方面面都是我来料理。”吴元君喃喃,“而他不一样……我可能真的需要吃点药治治脑子,他不让我照顾他,我却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显得我很没用,毫无价值。这算大男子主义?还是我真的病了?”
Eleanor不确定要不要说出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