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君红着脸小声道:“你闭嘴。”

“我就要说,你让我求你,那我就求求你。”车雨森紧闭双眼,一直在心目中掺杂恶意的欲望令人恶心,“我不明白你怎么那么会喘,那么会叫床?你的腰也细,奶头都被我吃大了,但还是很甜。你骚成这样,我却在梦游,啧,真不公平。”

吴元君忍无可忍,巴掌再次烙在车雨森脸上。

车雨森兴奋的粗喘,呼吸滚动难耐至极,明显更加激动,透着隐忍的疯癫与烦躁,“不是你让我求你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硬了又怎么样?这无非是代表你骚我下流,我含着那里睡,你也舒服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硬?”

“我们明明都一样恶心!”

吴元君耳廓红着红着忽然像被一块冰强行降温,他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那句,“你讨厌我,却因为我勃起,这对你来说,是耻辱,是病?所以白天永远不记得梦游的一切,对吗?”

车雨森知道此刻要回答不对,可还是因为耐心全无,燥意和幻听又爬满躯壳。

他迟迟没有得到满足,嘴唇也不受大脑控制,肆意地吐露恶意,“对,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我愿意……”

话语戛然而止,下一秒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而上,车雨森浑身颤栗,从未有过的温柔在他没有预想的瞬间来临。

十字架悬挂而上,幻听里出现教堂腐朽的钟声和万花窗折射进来,众人朗诵圣经,虔诚又圣洁。

可迅速被剧烈的心跳声打破。

幻听出现裂缝,玻璃窗碎了,圣母与天使倒在花圃里,他们说上帝已死。

忽然出现的吴元君拉着车雨森离开了教堂,脚步轻快,像逃离命运一样奔跑着。

跑到世界尽头的角落大汗淋漓地拥吻,可以口交,可以内射,可以操进去,可以含着乳头不松口,好像怎么样都会纵容自己下去……

而现实只是吴元君弯下腰轻吻了他的额头,发嗲的声音像羽毛在挠那里,“还恶心吗?”

车雨森的语气依旧冰冷疏离:“恶心。”

“可你爽的都射了。”

“……”

吴元君出去洗澡,离开了很久,只留下黑暗中男人发出粗喘,一边厌恶一边面无表情在回味。

车雨森弓着腰掩饰不了那股淫秽带来的激动,掌心热烫着想去掐住些什么,嘴唇也是难耐,燥意交织在肉体里,密密麻麻束缚,都怪吴元君,都怪这个皮肉白腻,浑身上下都软得要命的骚货。

跟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千错万错都是吴元君的错他怎么可能有错!

吴元君再次进门,头发微湿发红的嘴唇和眼尾还溢着颤意,喝了酒真要命,不敢回忆到底干了什么……可干都干了,等死吧,没救了。

祈祷车雨森永远别清醒地想起,这个病房里没有监控,他是知道的。

逃避心理作祟完毕又胀满难以言说的复杂,之前的行李他拿回去了。

可是车雨森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他尺寸的衣服,裤子,甚至内裤……都备齐了几套新的。

温柔得不像话,像很别扭的讨好,是期待他回来的。

车雨森的听力不光异于常人,眼力也极佳,曾经无数次明嘲暗讽说穿得衣服不合身。

吴元君当时想回答,洗松了洗大了。

但最终沉默,穷鬼怎么和富豪解释,十块钱三件的T恤,不烂几个洞都算好的。

而车雨森的衣服从来不重复,私人定制,独一无二。

这一夜无声无息结束。

车雨森应该强撑着站立换洗干净了一切,在专用的洗浴室里,按照他洁癖的毛病,肯定洗得恨不得褪去一层皮。

此刻沉默阴郁,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