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雨森那里更硬了。
吴元君发烫的脸颊肌肉都难以抽动,一言难尽,他麻木太久,压抑着压抑着情绪,好不容易爆发,现在已经被神经病逼极了,硬生生气笑了,“操……”
车雨森的声音冷不伶仃俯在吴元君耳廓,异常低落,前所未有的消沉,“…我听见了你说不想抱我,你很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梦游?”
“……”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听不见,还是假的听不见。”吴元君喉结上下滑动,无法直视车雨森的脸说下面的话,“我只想好好地照顾白天的你,然后钱货两清。”
“……”
“你可以不要半夜再出现吗?之前咬我,舔我,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吴元君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麻木,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恶语相向,可本来就是麻烦,说出口也好,他最后一次主动凑近车雨森,主动双手捧起下巴,无奈地隐忍地缓慢说道:“我不是医生,我治不好你,车雨森,我以后都不会睡在你隔壁,哪怕你梦游也找不到我。”
“从明天起你好好睡觉,好好的养好身体,好好的复健,可以吗?”
吴元君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他不知道车雨森会不会听。
可下一秒车雨森奇迹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沉默地背过身,没有再趴在自己身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远了,吴元君垂眼手轻颤了一会,像从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缘走路,失重感来袭,心脏也跟着酸胀起来,他也听见自己自以为是的在继续说话,像交代小孩一样。
“别再摔跤了,知道吗?”
车雨森没有理他。
吴元君缓慢站起身,太陌生的情绪堵在胸膛,咽不下去,他自己也是茫然无措的,喃喃道:“不理我就算了,我走了。监控的事我会再想办法。”
“……”
吴元君唱独角戏唱累了,他双眼失神反复深呼吸,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应该高兴,怎么反而更加难受,感觉太奇怪了。
他仓促地转身,影子也跟着落荒而逃。
可走到门前的瞬间,吴元君没有忍住回头看,躺在床上的车雨森像从前那个发烧的夜晚一样。
一动不动,呼吸声听不清晰,死气沉沉,哪怕生病难受了也一声不吭,仿佛要一辈子关死在这栋房子里。
不让任何人知道。
“晚安。”吴元君替他关上夜灯,黑暗里不可言说的一切都如鲠在喉。
“……”
“别生闷气,好好睡觉。”吴元君垂眼僵硬地说话,忽然被车雨森嘶哑的声音打断,尾音都含着愤怒,像困顿的野兽被抛弃后的失望。
“闭嘴”
吴元君听见熟悉的滚字,愣了十几秒他抬起脚离开。
的确不关他的事。
说的很对。
他面容平静到僵硬,操控着四肢前行,走出别墅门后被风吹过发梢,发尾褪色变得微黄的头发乱糟糟。
吴元君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提前吃抗过敏的药,空气中未知的过敏源吸入鼻腔。
他闷闷地咳嗽,夜晚静悄悄,看不见月亮,路灯照耀着他脖颈那鼓动的紫红色青筋。
吴元君被那股熟悉的窒息感拉扯紧绷的神经,他喘着气蜷曲着腰,指尖发白攥紧衣领,要快点走。
他丝毫不知道身后别墅二楼的巨大窗户那。
黑色的影子拉长,男人依旧是梦游状态,他撑着剧烈疼痛的双腿死死地站在那,好几次眼瞳动了动,要醒过来,可还是没能醒来。
令人背嵴发凉的话语很快平静地溢出来。
“以为想走就走得掉吗?”
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