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君从单人床下迅速扒出一罐啤酒,也是Eleanor给的,迅速扯开易拉罐,他背对车雨森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声音疲倦至极,累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话音刚落车雨森站起身,跛着脚一点点走向吴元君,他没有任何支撑点,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奔向最信赖的大人,直到抱住吴元君后腰那刻,他才松了口气,低声无措地喊着:“我疼……”
吴元君面对窗户表情看不真切,外面什么时候又下雨了,车雨森的体温牢牢裹挟着他的后背,热意蔓延。
一个高高在上者在夜晚示弱,仿佛除了自己,再也没有谁能帮到他。
吴元君太习惯照顾人,几乎身体本能,眼神里的戒备无措一点点消散开,他戳灭烟头丢掉酒罐,无奈地放松神经,选择侧身搀扶着车雨森,声音很轻耐心地问道:“哪里疼?”
“腿。”
“先坐一下,我帮你找轮椅。”吴元君刚说完。
车雨森摇头,“我不坐。”
“为什么?”
“白天被看见跛脚走路,太丑,可现在是晚上,没有人看得见。”车雨森闭着眼诚实地讲述。
吴元君愣了几秒,第一次被车雨森逗笑,可笑着笑着又觉得不好笑。
“你好看……”他轻声说道,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反复舒展开三次,最终还是温柔地摸了摸车雨森头。
“一点都不丑。”
反正明天一觉醒来的车雨森什么都不会记得。
反正清醒过来的男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十分钟后,吴元君表情煞白,被吓得呆坐在地上。
怜悯个屁
变态,完全变态
吴元君原本蹲着帮车雨森按摩腿,想着缓解一下不要那么疼,没准摁着摁着人能被摁睡着呢?
抱着这点愚蠢又可笑的天真,他认认真真按摩,从脚踝摁着膝盖,结果手碰到大腿刹那。
车雨森忽然死死拽住吴元君的手腕。
吴元君如芒刺背,茫然地看了看车雨森紧闭的双眼,“我按疼你了?”
车雨森没说话,喉结动了动。
空气弥漫着诡异又汹涌,克制又渴望,躲在黑暗中的暧昧。
吴元君不解。
下一秒,车雨森低头喃喃,“为什么我这里涨得好痛?”
“哪里?”吴元君抬起头目光随之而去,他微张的嘴唇呼着气,与腹部以下三寸,双腿之间,那块灰色面料起来了一个吓人的弧度面对面,距离几厘米。
吴元君愣住后睫毛发颤,他麻木地闭了闭眼,脱力般哐当一下坐在地上,恨不得连滚带爬跑出车雨森的家。
Eleanor说的性欲高涨,梦中勃起,具体情况怎么样,他总算有了清晰的认知。
甚至隐隐感觉被那玩意打到了脸。
什么时候硬的?为什么硬得这么快?怎么有人连按摩都会硬?为什么连自己硬了都不知道?
吴元君目光恍惚,惊吓之后麻木地头脑风暴,结果一不小心回忆起来自己不久前被车雨森舔射,他顿时更加万念俱灰。
能怎么办呢?
太荒谬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呆傻地望着车雨森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此刻流露出困惑,不耐,仿佛自己也很厌恶那里的勃起。
“你信的那个基督教,连自慰都不教吗?”吴元君坐在地上,表情平静问道。
车雨森思索片刻,语调平稳透着骄傲,“我从不自慰。”
“……需要给你颁个奖吗?”
“不要。”车雨森嫌弃地撇了撇嘴。
“所以你到底怎样才肯睡觉”吴元君束手无策地最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