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士将曹母搬回了病床上时,很是不耐烦的说。

县医院并不大,所有医生护士加起来也没有五十个人。

乔晓芸在医院有些年头了,不说全部认识,但是大部分都是脸熟的,对她的遭遇都是听说了的,也自然是站她这一头。

要不是为了当初进这一行时起的誓,他们真的不想管这个曹母的。

偏她进医院后还特别不安分,不是嚎,就是叫,还不停的下床,还说什么他们要下药害她!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们过来抬她都抬了好几次了,偏偏她又生的壮实,不配合的时候抬起来重死了。

有几次,他们真的想就此挖个坑,将她埋了算了!

“我,我,我……”

曹母想说自己要换医院,但是想起自己的家人,公婆以及丈夫送儿子回了乡下躲起来,城里早就没人了,压根就没人可以来照看她,更别说是换医院了。

想到这,曹母不由的陷入了一阵深深的绝望当中。

曹母和乔晓芸都在医院住了两天。

而这两天,乔晓芸是装病,曹母是真的病,尤其是面对乔晓芸的‘恐吓’,她真是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到第三天,乔晓芸会出院,是因为孟子焕也醒来了。

这三天,乔荞天天都会去看孟子焕,每次来都给他塞点青果进嘴里,偶尔渡一点灵力。

孟子焕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这个时候,距离孟子焕昏迷已经有一周了。

砸他脑袋的曹晓文和他的爷奶父亲,也终于被派出所带了回来。

他们是真的会躲,不是躲在了曹家爷奶乡下的房子里,而是躲在了曹家爷奶以前挖出来的地窖里!

又因为他们当时跑回去的时候,是半夜,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们回来过。

他们白天也不出来,只到了晚上才出来找点吃的。

曹晓文年纪还小,还不具备能负法律责任的能力,但是他的父母却逃不了,作为曹晓文的监护人,他们必须为此做出赔偿。

就像是筒子楼里那些邻居所说的那样,他们联名写了举报信,分别到他父母的单位。

不管是曹母还是曹父,都因为这个丢了工作,单位房也被收走了。

因为曹父曹母还想耍无赖,不作出应有的赔偿,当初给分配房子的领导还直接做主将这个房子赔了孟家。

等到几个小子从学校放假回来时,这件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几个小子还是给孟子焕找回了场子,愣是追到了曹家爷奶的老房子那儿,趁着夜黑人静没人的时候,将出来上茅房的曹晓文拖到角落里,套着麻布袋打了一顿。

几个小子都是学武的,打人很疼,又不会让人受重伤。

曹父曹母,想要告乔家几个小子,但是他们打人的时候,套了麻布袋在曹晓文的头上,曹晓文根本就没看到打他的人是谁,哪怕曹家心知肚明肯定是乔家下的手,但是没有证据,再气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嘿嘿,我的脑袋真值钱。”

得知曹家给自家赔了一间房子这个消息的时候,孟子焕正在病房里喝着孟奶奶给他熬的墨鱼汤,顿时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绑了绷带纱布,大了好几圈的脑壳子。

那傻兮兮的小样子,让乔家人和孟家爷奶,都是好笑又心疼。

另外一边,宝宜市,一家招待所内。

付天佑看着手中那张印着乔荞照片的报纸,又看看自己刚刚卜出来的一卦,眸底闪过一丝暗光。

自言自语道:“这倒是真的有缘了,兜兜转转的,竟然又遇着了。”

付天佑从碰到乔荞开始,想要查她就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