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他杀了,将他的心脏挖出来,养虫鸟心蛊。”
王老先生笑意盈盈,模样诡异,看着安如故手里的试管:“那里面一部分蛊虫是你的,一部分就是你爸爸的,怎么样,看到你爸爸,你开不开心?”
卫明言骤然转过身去,看着试管里的红色丝线,胃部急剧翻涌,胃酸从食道往上涌,恶心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的父亲不仅死了,还被人挖出心脏用来养蛊虫,这比单纯的死亡还让他难以接受。
他干呕起来,良久过后才平复好心情,眼睛通红如血:“你到底是谁?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王老先生却没有被他吓到,笑容越来越大,仿佛以对方的痛苦为乐:“你父亲很傻。”
“你胡说八道,不许污蔑他。”
王老先生见他如此崩溃,顿时感觉愉悦极了,还想让他更崩溃:“我之前跟你说了,你的太爷爷来到蛊族,和族长的女儿相恋并且成婚,结果还没两年,你的太爷爷受不了苗寨的生活,拍拍屁股跑了。”
“可是苗女可不是好招惹的。”
“女人是那一代最有天赋的蛊女,复原虫鸟心蛊。她离开苗疆找到已经成婚的他,悄悄给他下了蛊虫……”
“生的越多,她越高兴,因为死的也更多。”
卫明言见他如此了解他爷爷的事情,总感觉有点不对,刨根问底地说:“你到底是谁?”
王老先生并不理他,自顾自地说:“在蛊族,族规就是法律,她被驱逐出族群,不得不进入别的苗寨安家。然后,她领养了寨子里无父无母的女孩,那个女孩长大之后结婚生子,又生了一个女孩。”
“我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你父亲算是同辈的兄妹。”
卫明言见她这副神态,隐隐觉得有点不妙:“所以我父亲去苗寨,碰见了你。”
蛊婆回忆往事,笑得歇斯底里:“蛊族排外,他进不去,只能辗转找到当时最出名的我,想让我看看他是不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