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的边缘或者说飘在半空中。
唐拾刚想四下探寻,却发现宋柏还在原地,脸色有些不好。唐拾警觉地扫了周围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
宋柏看了看脚下,脸色苍白得快赶上耗尽阳寿的沈寒潭了。
唐拾纳闷了几秒,忽然间脑中灵光一现,恍然大悟:“你……恐高?”
“怎么可能哈哈哈,”宋柏睁着眼说瞎话,嘴角艰难地牵起,露出一个极其僵硬,仿佛五官生了锈似的微笑,“哈哈。”
唐拾沉默了两秒,道:“要不然你握个拳?”
宋柏:“?”
唐拾诚恳道:“这样看起来抖得不那么厉害点。”
宋柏:“……”
过了一会儿宋柏自暴自弃道:“行,怕高,怎么了?你不也怕虫子吗。”
“我是怕脏。”唐拾纠正他,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微勾的唇角和弯起的眼尾都充满了笑意。
鲜少看见某位姓宋的城隍官怕成这样,方才由于村民阴郁的心情一冲而散,难得明媚了起来。
他慷慨得朝着宋柏伸出手去。
宋柏犹豫了又犹豫,看了看脚下的万丈城墙,瞬间把视线收了回来,认命地握上唐拾的手腕,他闭上双眼,把行动的决定权交给了唐拾。
唐拾的手腕很细,凸出来的骨节摸着有些硌手,他原本就瘦,在他的医院和他的豪宅里养了几个月长了几两肉,如今一来幻境又掉了回去,宋柏思考着回去要不要专门请给营养师给他补一补。
唐拾若有所思道:“剧院顶楼那次……”
宋柏道:“晚上,看不见下面。”
“崇江大桥上……”
“我闭着眼睛小邵飞得不是很高。”
“那飞机”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靠走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