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教宗的一员,在外地某次集会时见过他,把他的行踪汇报给了那个人。
唐拾那时虽然作了伪装,但以那个人的能力,在唐拾毫无防备的状况下,查到他住在什么地方并不是难事,于是等他回到宾馆,放资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是我的错,如果我直接把东西给你就好了,我本来想,不能在这种时候打扰你,起码……起码你得有一个安稳的毕业典礼。”唐拾无声地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有力气重新开始讲述。
宋柏一伸手,紧紧把人拥在怀里。
“然后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没来得及离开就被他的人带走圈禁,谢桢想尽办法破坏掉了其中一部分阵法,但教宗提前作了准备,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我一直认为他让我杀了周临风这件事毫无意义,如果追究其根本原因,或许是想……惩罚我。”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只不过我这个魂魄比较特殊,他费了不少心思把我养大进入城隍庙,但结果是我背叛了他。”
“他对你做什么了?”宋柏看着他道,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拾脸色极其苍白,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显然不太美好。
“二十多年前,他带走了我的魂魄,放进尚且年幼的周临风体内,”唐拾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周临风因为某种原因已经逝世,但其实没有。”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难受和恶心的表情。
唐拾斟酌着措辞,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个人对周氏‘洗女’养出来的东西很感兴趣,他试图用周氏的血脉重现府里养出来的恶鬼。”
阵法中心一片漆黑,符咒隔绝了外面尖叫的魑魅魍魉,阵外是一片尸山血海。
当时漓阳鬼门大开,阴阳两界昼夜难分,阵法封锁了整座城,交通线路全断,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而他被锁在阵法的最中央。
唐拾瞳孔缩紧,他被关了很久,已经晨昏不辨,只知道鬼门已开,漓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他身上全是腐烂溃败的伤口,疼痛让唐拾冷汗直冒,直到有人拽着他手脚上的铁索把他活活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