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床上,手指掐进他腰侧的肉里,似乎要将他整个身体狠狠嵌进自己怀中。
吻完,宋柏松了口。
下一秒他又吻在唐拾裸露的颈脖间。
“嘶”唐拾舔了舔被他咬破出血的唇,感受到宋柏真下口咬了下去。
宋柏发泄般在他颈间、锁骨、手臂内侧,还有露出来的每一寸最柔软的皮肤上留下吻痕和牙印,他报复性地在唐拾身上留下无数显眼的痕迹,带着无限焦灼的思念和爱意。
他咬得很重,每一下都是清晰的不满和责怪。
唐拾起初还轻微地反抗,到最后由着他咬。
他领口大敞着,锁骨上还带着水渍,皮肤上全是鲜红的痕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暧昧,唐拾单手挡住眼睛,只在他咬得狠了的时候用力抚摸宋柏乱七八糟的黑发。
两人重重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唐拾整洁的衬衫已经被彻底撕开了,扣子崩得满地都是,终于在宋柏的粗糙掌根沿着腰腹一路往下,在靠近尾椎骨处反复摩挲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宋柏的手腕。
“松开。”他喘息着道。
他咬紧了齿关:“不能在这里。”
宋柏呼吸灼烫,反诘道:“你还知道不能在这里啊,刚刚不是还答应得很爽快?”
他故意用指尖慢条斯理磨蹭着唐拾的皮肤,后者痒得难受,但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只能讨好地亲着他的脸颊和喉结。
“他有时候会派人来探我。”唐拾无可奈何道。
“那你还敢待着。”宋柏小声说。
唐拾静默了一会儿,握住宋柏布满伤痕的手掌那手掌格外粗糙,在会所那天被水泥地磨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结痂蜕皮,盖在厚厚的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