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金碧色眸子转到她脸上,微微一怔,“怎么还没清洗干净?涅世在做什么?”关心的口吻带上了一丝责备,凌厉目光直射潭中的涅世。
“阿奇,不关四不像的事,我我……”她咬了咬下唇,很是为难地出口,“我担心你,你……没事吧?”从初见开始,阿奇就强悍得所向无敌,现在突然被个曾连对阵都不敢的跳梁小丑羞辱,她真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发生啥异化反应。
“我?”金碧色眸子倏然幽深暗沉得看不到底,深深地凝视着她。须臾,里面漾出了担忧和忐忑。
这……是什么反常现象?担心忐忑的是她好不好,童话看得纳闷无比。
战麒巨嘴张了张,却没有一个音节冒出,只是眸中又融进了难堪和羞恼。
“阿奇,你想对我说什么?”童话按捺住心头的纳闷,体贴地柔声询问。
巨嘴再次张了张,恁是没冒出一个音节,眸中的难堪几乎占据了整双眼睛。
“阿奇,你……到底想说什么?”童话已由纳闷转成了郁闷,“你光张嘴,没半点声音,我看眼睛猜不出来啊。”远古丛林刚碰到那会子虽不会说人话,多少还能啊啊两声以示声带正常,难不成想说声带被气失常了?也不对啊,刚才不是还说得很流畅吗?音色仍旧一样的醇厚迷人。
战麒闭上嘴,盯着她开始沉默,久到童话的耐心爱心快要宣告窖尽时,久到水潭中竖尖耳朵旁听的群众腿脚已经发麻时,他终于开口了。
“童,我的兽形……真的很丑陋吗?”
“噗通!”弗雷迪和萝莉腿上一软,纷纷栽进水中,溅起好大几簇浪花。
涅世眸子一亮,瞬间化成原形悄无声息地飘到童话身后。
“打住!”童话赶忙截住他的絮叨,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阿奇,你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些事?”她以前不止一次说过他丑,怎么不见他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对啊。”战麒点点头,“童,我想起来了,他们的鳞甲都很灿烂明丽,泛着淡淡的光晕。只有我是青黑色的……”语调渐渐微弱黯然下来。
“阿奇,你看着我。”她捧起战麒狰狞的兽头,严肃道。
金碧色眸子听话地看向她,目光是茫然无措的,很像远古丛林中神智未开的阿奇。
“我爱美男。”
茫然无措的目光蓦然黯淡无光。
“我最爱阿奇!”
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灼热明亮。
“我最后再说一次,无论阿奇什么样子,只要那颗爱我的心不变,我都爱!”她凑上去,在他额中重重一吻。
待唇慢慢离开战麒不甚光滑的额头时,面前金碧色的眸子已荡满了浓浓的笑意和满足的得意,“童。”低醇的磁音轻轻唤着。
“嗯?”她偏头笑睇他。
那啥?她幻听了?还是耳背了?童话脸上的温柔浅笑被突如其来的绝对零度急速冷冻,神经反射弧迟迟无法作出恰当回应。
“麒卑鄙!不但骗到小童话的再次承诺,竟然还想独吞小童话!”飘浮在童话身后的涅世忿然蹿出,死黑的杀气在身周萦绕,漆黑怪异的身体冲着战麒森残叫嚣,“有本武器在,你休想独吞!”
四不像?!童话冻住的乌瞳有了一丝欣慰松动。
“小童话也说过爱我的。你吃肉,本武器喝血,这才公平!”
她的脑袋懵了,脚板凉了,后背寒战了,心头惊悚了,僵硬的身体在涅世的振振之词中哗啦啦地破裂了。
猪是怎么死的?答案:笨死的。
她指天发誓,坚决不当那头笨死的猪,拼死了也要多找几个丈夫拴在身边。
东方不亮西方亮,西方不亮还有南方和北方候补。就算四方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