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这样私下见面,想要避人耳目并不难。可真的同进同出,长年累月不被人发现才奇怪。

自己的事业才刚起了半个步子,一切稳中向好,萧璨没法儿那么潇洒,不愿冒险。

贺行舟本就对暂时隐瞒关系的提议表现得不情不愿,此时若诚实地告诉他自己的顾虑,他心里很可能会有芥蒂。

谈恋爱好难啊,萧璨想着,才几个小时,幸福之余已经开始头痛了。

“忍受思念也是恋爱的一部分,”他对着贺行舟胡言乱语编造起来,“感情是需要酝酿的,跟酒一样,越醇越香。”

贺行舟沉默不语,看表情,似乎略有异议。

“我想喝点!”萧璨抓紧机会扯开话题,“去,拿酒来!”

晚饭时并没有喝,洗过澡后,贺行舟把酒杯端进了卧室。

看他拿着两个酒杯,萧璨笑了起来:“你也要吗?”

“陪你。”贺行舟说。

“那你坐过来点儿,”萧璨向身边示意,“我要随时检查,防止你喝多。”

贺行舟才刚坐下,正倒着酒,萧璨已经伸出了手。

贺行舟想闪躲,被瞪了以后一脸无奈的老实了下来。

摸索了会儿,萧璨皱眉道:“怎么还没喝已经不行了。”

贺行舟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萧璨又“哎呀”了一声,笑道:“好快,又行了。”

“你这样就没法儿喝了。”贺行舟说。

萧璨直笑。

酒还没入喉,他好像已经有点儿醉,变得亢奋起来,疯疯癫癫的。

“我待会儿会发酒疯。”他向贺行舟预告。

“多疯?”贺行舟向他递过酒杯。

他伸手接过,抿了一口,惬意地舒了口气:“特别疯狂,特别不要脸的那种。”他说着把剩下的大半杯一股脑儿灌了下去,然后问道,“想看吗?”

“很好奇。”贺行舟说。

萧璨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再来点儿。”

贺行舟很配合地照办了。

两人碰了个杯,贺行舟只浅浅喝了一口,萧璨又全闷了。

“你不许多喝哦。”萧璨晃着空杯子提醒他。

“能不能别总想着那件事。”贺行舟很无奈。

萧璨吃吃地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他一边笑,一边又伸手乱摸,说道:“你好像很急。”

“还好。”贺行舟捉住了他作乱的手,“但你再这样,就急了。”

“急点好,喜欢你急,”萧璨眯起眼来,抽回了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开关在这儿。”

贺行舟倾过身来,嘴唇几乎与他的叠在一块儿,问道:“按了会怎样?”

“疯给你看。”萧璨说。

是否需要接受去除标记的手术?

不到十个小时以前,萧璨曾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还想过要不要同贺行舟商量。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变得彻底多余。

反正每一次见面都会被再次标记。

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令人感到身心愉快。

萧璨半夜被热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有温热的皮肤和自己紧贴在一块儿,焐得直发汗。

他踢了两脚被子,露出半个肩膀,总算舒服了些。

耳边传来?O?O?@?@的声音,萧璨被搂得太紧,没法儿翻身,闭着眼暗自猜测,那可能是查理在床头柜上走动。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有没有听见他方才情绪高涨时说出的那些胡话。

若万一学去,在卧室以外任何亮着灯的地方喊出来,萧璨都会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