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带走阮霜白,难如登天。

“小白,你看不见吗?”涂川痛苦拧眉,“如此凶残的人,趁你失忆哄骗你!你还要继续信任他吗!”

阮霜白攀住裴梦回的胳膊,踮脚附于耳畔,低声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凶了,万一他真是我的朋友呢?”

倘若真是他的朋友,看见自己记忆全失,还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并且百般维护,爆发怒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