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也没有一丝可以用来防御效果这就只是一件属于凡人的衣裳。

江芙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待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才像是反应过来,看着手中象征着魁首胜利的玉陵花,神色冷冷。

原本就清冷苍白的脸上笼罩了嘲弄,她的眼角带着些血色,挣扎这么久,最后换来的,就是这些吗?

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甘心地抬头朝着那人看去,却刚好撞进了那人的眼眸之中。

裴云泽看着她手中的玉陵花,衣袖之下的手紧握,用力得几乎骨节发白,面上却是一贯疏离。这朵花就对她那么重要吗?就只是为了替那个凡人……夫君,弄到一颗寿元丹,就要这么拼命?

她自己还有多久的寿元?

他的眼神划过江芙额上的白发,沉默地绷紧了自己的下颌,却又捱不过心里挥之不去的关切,想了想开口道:“你倘若想要将玉陵花制成寿元丹,可以先交交给本座。”

周围是一片略带着喧嚣的人来人往,冬日里的风雨吹不到此地,这里本来就不应该是凡人可以踏足之地。

江芙嘲弄地看了眼手中的玉陵花,她抬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裴云泽,只见他的侧脸被阵法之中的光映照的柔和,像极了百年前还曾是她夫君的样貌。

寿元?那种东西,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现在,只想要知道真相。

手中的长剑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锐气,甚至带上了暗淡的黑灰,安安静静地被江芙握住,她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直直向前看着,里面尽数都是空洞的绝望。

“好,”她随手将别人趋之若鹜的玉陵花递了上去,“只是不知,云泽仙尊能否替我解答一件惑事。”

即便她只是一个渺若蝼蚁的炼气期修士,眼前之人抬手便可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江芙仍旧不甘心,她一定要从眼前之人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她的目光像是带了山涧之中的泉水,冰冰冷冷地落在裴云泽的双眸之中,他漆黑的瞳孔微微缩了下难不成她这是认出了自己?

也对,在秘境之中,她也只愿意和自己同行,甚至不惜挡在自己身前,就连她好容易得来的丹药,也尽数都喂给了自己。

裴云泽避开她冰冷的目光,以为她是因自己掩盖身份而愤怒,更何况,她还带着自己一同去见了那位她的师父这样的认可,想来也是她尽力才能够做到的。

他抿了抿唇,想要收回手,却又带了些别扭,只能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将那朵玉陵花拿起,闷声传音告诫道:“先前掩盖身份和你同行之事,并非有意瞒你。”

并非有意瞒你?

手中的神剑因着执剑之人的心境而再度波动,彻底

覆盖上了青黑色,甚至隐隐发出了剑鸣之声。

江芙沉默几息,面上带了绝望,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了个嗯。

她最初只觉得震惊,后来又有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