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叙羞涩看了她一眼。
虽然上京城觊觎他的女人不少,但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连夜掳走呢!
虽然后背被麒麟咬得青一块紫一块,可一想起来就觉得好刺激。
“我们方家被牵扯进了永王案,”方浅雪道,“此案需要你父亲辽远侯出来作证。”
“永王案?”江叙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你这么晚叫我来就是为了说永王案?”
“不错,我等了你一整天,”方浅雪道,“早晨就让人去侯府送信给你,可门房说你出去了。”
“好吧,”江叙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不禁有些泄气,“可永王案跟我们辽远侯府有什么关系?”
“一年之前,闽越国骚扰南境,你还记得么?”方浅雪问。
“记得啊,闽越国时常都会骚扰南境,我们辽远侯府长年驻守南境,大小战事打了不下百场,这又怎么了?”
“小侯爷,你印象中一年前那场战事,是否有些不同?”
“这……”江叙蹙眉,缓缓回忆道,“说起来一年前闽越国骚扰南境时,在一个边陲小镇屠城,杀了不少人。父亲跟我说过,想出征闽越国,以永绝后患。”
“后来呢?”
“战马不足,放弃了。”江叙问,“怎么了?你怎么会关心我们南境的事?”
“这事儿不仅关乎南境,还牵扯到永王府和那些所谓的‘永王党羽’。”方浅雪便将永王打算购买战马支援辽远侯府,以及许妙嫣和陆长离如何告发永王府谋反一事告诉了江叙。
“竟有这事?”江叙诧异,握紧了拳头道,“我若是知道,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为永王案作证。”
“现在只有让你父亲找出当初与永王的信件往来,为永王证明清白,”方浅雪望着他,又犹豫地叹了口气,“只是怕侯爷不肯。”
“为何?”江叙疑惑,“父亲一向与永王交好,若能证明好友清白,他为何不肯?”
方浅雪默了默,才说道:“只因当今陛下多疑心狠,侯爷或许也怕自己若站出来,会惹了陛下发怒,到时候迁怒于整个辽远侯府,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江叙心中了然。
父亲与永王交好,若是有能证明永王无辜的证据,当初就应该已经拿出来了,拖到现在,好友已经死了,他又何必拿整个侯府的前途去冒险?
方浅雪忽站起身,又朝江叙拱手一拜:“小侯爷,我求你给侯爷写封信,就说我们方家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家中上百条人命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回要重审的,不止是方太傅,还有几位受到永王牵连的大臣,当初非富即贵,如今都全家流放在西北,还有两位老大人经不住长途跋涉,已经死在路上了。
“快起来,”江叙扶起她道,“你放心,我这就写一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给父亲,一定会为你们方家证明清白!”
“多谢小侯爷!”方浅雪朝他一笑,眼眶却微微泛红,“我这就派人准备车马送你回去。”
江叙心头一荡,整个人都晕了:“方……方大人……”
“何事?”
江叙心头堵着几句告白的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等方家的案子了结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下一个请求?”
“自然!”方浅雪笑道,“你肯为方家的案子挺身而出,我无以为报,小侯爷若有什么想要的,请一定告诉我。”
“嗯。”江叙心中已经是小鹿乱撞,低头道,“你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后半夜时,一辆马车从方家大门出来,直奔辽远侯府而去。
夜风吹起马车车帘,现出年轻男子英俊的面容,桃花面上带着羞涩浅笑,只看一眼便如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