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之前她还以为许家人和许妙嫣一样淡泊名利,正好可以省一笔聘礼,现在才明白该给的早就已经给了。

她长子留下的小金库就这么没了,想想就心疼。

“还能怎么办?把衣服退了!”陆长卿道。

锦绣斋可不是普通的店,听说背后靠山是某位王爷,敢欠债不还,锦绣斋的打手能把债主家里的房子都掀了。

能在朱雀大街开铺子的谁家里没门路?这样的店陆家得罪不起。

陈氏不说话,只拿帕子抹眼泪。

“要是我自己的衣裳退了就退了,可要妙嫣和婉柔把衣裳拿出来退,她们该多委屈?再说也不知穿过的衣裳,锦绣斋还收不收。”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屋里只有火盆里炭火发出的哔啵声。

半晌,陆长卿长叹口气:“这账还是让方氏还吧。”

“哼,”陈氏冷嗤一声,长长的指甲捏紧了帕子,“有钱办生辰宴,却连个账也不帮我还,有她这样当人儿媳妇儿的吗?她根本就瞧不起咱们,想看咱们笑话。”

“她敢!”陆长卿将手中账册一丢,“她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咱们?明日遥儿和远儿的生辰宴,你直接让锦绣斋的人去宴席上要账,若她不肯就卖她的首饰!”

“对对,”陈氏灵机一动,“我怎么没想到呢?就不信她连脸都不要了,当着宾客们的面,她怎么也得息事宁人。”

***

松声居后院中。

夕阳照着几棵高低不一的松树,树影婆娑。

与屋外的冷清不同,屋里却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小姐不好了,陆二爷去梅花傲了!”丫鬟绣球匆匆从游廊上跑过,进了屋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手指外边开始禀报,“奴婢听说二爷还特意让人买了衣裳和鞋袜给两个孩子的生辰礼!”

正在调香的许妙嫣眉头一皱,手中香丸滚进研钵里:“原来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他说什么与方氏和那两个孩子一刀两断了,可终究是撇不下亲生骨肉。”

她一身锦绣斋的明黄银丝衫裙,配上红珊瑚珠步摇,乌发如云,美得不可方物。

“那也不一定,奴婢瞧着二爷对小姐是真心的,或许……他只是去瞧一眼就出来了。”绣球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