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园的指尖小心触上墓碑的刻字,生硬冰冷,就如同埃文斯先生的体温。

昨日偷听到婚纱店的店员给埃文斯打电话,说婚纱已制作好运送到店中,有空的话可以过来取了。

埃文斯回复店员说,一周后的今天来取,婚期也定在了那天,他已经联系好伦敦大教堂的牧师。

那就一周后的今天吧,桑园深呼吸。

定制的婚纱不能没人穿,桑园决定穿上它,然后做一个逃跑新娘。

桑园不想再替埃文斯遮掩亦或是欺骗自己,相处的这些时日对她来说已经弥足珍贵,就算她是一个百年前的替身。

现在的自己为了不让小心翼翼建筑的高墙倾塌,及时撤退才是正理。动了不该动的情,就像是注定触礁的泰坦尼克号。

可桑园不知道,结局早已注定。

在六百年前萝兰决定在小巷里救下埃文斯的那一刻。

57 要变天了

桑园回到梅费尔60号时,埃文斯先生正巧不在家。她换回睡衣就上床睡了个回笼觉,昨晚她被埃文斯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

感觉还未睡多久,就被一阵撩拨弄醒。

埃文斯身上带着一股少见的热气和有点刺鼻的烟火味,像是在火炉旁呆了许久。

桑园正睡得上头,有点抗拒埃文斯随时随地的兴致,可她又被埃文斯调教地实在太好。

有时埃文斯还没完全硬起,桑园就已经足够湿润到容纳他的进入。

现在也是,埃文斯很轻松地顶了进去,同时手指还在鼓鼓的阴核上弹琴似地伏按。

桑园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忍不住往埃文斯身上贴,不停地磨蹭,勾他的发丝又去摸他的耳朵。

这时候的埃文斯先生格外地好说话,不像平时那么生人勿进。

可越摸他,桑园就发现埃文斯撞得越深,又是隐隐要操进宫口的感觉。

桑园急忙求饶:“呜......先生,轻点......”

“今天去哪了?”埃文斯回来的时候发现桑园摆放在玄关鞋柜里的帆布鞋尖朝外了,原本都是朝里放置。

“啊......去,去之前的出租屋里转了一圈,把还漏在那里的东西拿回来。”桑园一心撒谎,刻意隐瞒莺歌的信,自然也忽略了埃文斯在听到回答时微不可察的停顿。

“下周就是婚礼了,不要再随意外出了。”埃文斯说完便不再多话,开始一门心思操弄底下瘫软成泥的女人。

桑园没有回答埃文斯的这个命令,只要一想到那块矗立了六百年的墓碑,她就沉重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甚至发疯似地想在此刻反问埃文斯。

先生,你爱我吗?

如果我不是和萝兰拥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你还会爱我吗?

情欲逐渐在两人的沉默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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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昨日告知蒲柏,祭场已备好。

近日蒲柏能出来活动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似乎他也已经摸准埃文斯的性子。越是靠近这个日子,埃文斯就越寝食难安。

终于,他终于等到这天了。

祭场就设在伦敦大教堂。

耶稣,牧师和十字架将是这场祭礼最完美的背景墙。

同时也是埃文斯和桑园的婚礼。

蒲柏激动地简直快发疯,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了。

想想现世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眼前,只为了复活前世的爱人,这样痛苦绝望的心情更能催化祭礼的成功。

等萝兰醒来,她会不会夸奖自己呢?

到时他可不能让埃文斯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抢占先机邀功。

天知道,他在收集代表七宗罪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