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没发现?”索尔显然有点难以置信。

“你不也没发现。”蒲柏盯着院子里开着正热烈的紫罗兰看了会,“你先回去吧,有事再联系。”

蒲柏回到房间时,床铺里那个小小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他立在黑暗中沉默地看了隆起的被子许久,才转身离开。

蒲柏离开后不久,桑园立马翻身醒来。

他们两人在花园里的谈话,让桑园惊到有点说不出话,虽然只抓住了一点细节,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们要办一场礼?什么礼桑园没听懂。她只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出现无数次的名字萝兰。

和她有关还是无关?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55 我可能怀孕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伦敦的天气也开始变得热起来。

桑园在经过埃文斯的同意,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可以外出了。

可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埃文斯养出骄奢淫逸的习惯。老话还是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埃文斯每隔一周就会给桑园固定打入一大笔巨款,似乎完全不在意她是何想法。桑园有委婉提醒过,他给得太多了。

埃文斯只是微微一笑,不多,我的全都是你的。

桑园惶恐,深觉埃文斯被中国宠妻文化入侵太深,不是都说外国人崇尚独立自主,婚前还要签什么财产证明。

桑园有一种她被金主包养的错觉。

但事实是,她是埃文斯先生的合法妻子。

既然是妻子,那就要履行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埃文斯是一个日常生活中各方面都非常冷淡的人,当然也很符合他吸血鬼的身份。可在做爱中,不是这样的。

埃文斯平日的优雅禁欲,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化为虚无。他会掐着桑园的脖子,却又恰到好处地控制住力道,贴着她的耳问,你爱我吗?

如果重生一次,你还会爱我吗?

如果在几百年前遇见我,我还只是一个卑贱的乞丐,你也会爱我吗?

桑园被埃文斯满满的侵占顶地说不出话,可埃文斯偏不会放过她,逼着她说出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仿佛这样才会心安。

疯狂的湿吻,粗重的呼吸,轻佻的动作。性器进得越来越深,直逼宫口。

只有在此时,埃文斯才会脱去斯文高贵的外壳,露出真实的本性。

他对桑园的占有欲攀升到了顶峰,插入不够,射精不够,吸血更不够。

想把她的每一丝骨血吃进肚里,这样自己才能放下心,她再也不会离开自己。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 ? 埃文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她也转化成同类吧,这样她就能永远陪着自己。

可埃文斯又立马打消这个想法。

不公平。

这对萝兰来说不公平,对桑园来说,更不公平。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同时伤害到两个人。

如果可以重来,埃文斯是不想成为吸血鬼的。比起独自绝望等待数百年,他更希望那天陪着萝兰一起去死。

桑园能从紧紧拥住自己的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浓烈到几乎能吞噬人的悲伤。

他应该是在想念萝兰吧。

桑园回抱住埃文斯,将自己温暖的体温渡给他。她的内心当然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但是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太贪心的话,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桑园每次总是这么安慰自己,也这么欺骗自己。

这段日子,两人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家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过他们的痕迹。每天早上醒来,身体里含着埃文斯的东西已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