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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钱这个消息还是张平靠自己的人脉得到的，当然也是因为李家确实只是小门小户，掩盖不了这些事。

另外周盼娣和霍安然之前是室友，据不少他们班的女生说，那时候周盼娣、霍安然、孙丽三个人的关系非常要好。

这一点也很值得深究，如果霍安然没有诬陷李建华的话，那在李建华校园霸凌周盼娣的情况下，作为好朋友的孙丽竟然能喜欢上霸凌者，这友谊也是够塑料的。

也不知道她在周盼娣之死上有没有出一份力。一个自己的好朋友喜欢霸凌自己的人，这事听起来可真够闹心的。

她和周盼娣的友情塑料，那么霍安然呢？

她之前还愿意在警察面前为了周盼娣出头，可见和对方的确关系不错。既然如此，她真的会对一个堪称“通敌叛国”的人毫无芥蒂吗？

她刚才面对自己时说的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是否在故意引导自己怀疑孙丽，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很快孙丽来了，她的眼眶也是泛红的，比之前王强的眼睛还要红上一些。脸色发白，眼皮浮肿，看上去应该是刚哭过一场。

她强打起精神：“侦探你想问什么？我一定如实作答。”

苏容看了看她，直白的问道：“你知道死者李建华对你是什么态度吗？”

孙丽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苦笑道：“他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备胎。”

“可是据我所知，李建华喜欢的都是那种漂亮的大美女。备胎也都很漂亮。我能问一句你是怎么从那些大美女中脱颖而出的吗？”苏容毫不留情的问道，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生。

听到她的话，孙丽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然后又变红，有些难堪的说：“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坚持吧，坚持总是有回报的，不是吗？”

“我想不是。”苏容微笑着否定了她的话，“以李建华的条件，坚持追他的人应该很多。我想能让他破格把你提到备胎的位置……”

说到这里，她噎了一下，表情古怪。这话说的好像跟备胎这个位置是什么好位置似的，但实际上哪怕是面前对李建华爱到失去理智的孙丽想要的也是女朋友的位置，而不是什么备胎。

所以想了想，她更改了一下刚才的话：“能让他破格讨好你，或者说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一定是因为你付出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孙丽斩钉截铁的说，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抿起唇，“硬要说的话，我付出了我全部的爱。”

“好吧，换一个问题。”苏容一向不喜欢在审问环节“强人所难”，“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拿你当备胎的？”

“……一周前。”沉默片刻，孙丽还是给出了答案。

苏容挑挑眉：“怎么发现的？”

这显然是个很令人难堪的话题，孙丽闭了闭眼才回答道：“我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安然在打电话，我知道她是怕我伤心，才没有告诉我的。”

不，苏容不这么认为。从他已知的情报上来看，霍安然恐怕就是专门等在这一刻，就为了让孙丽在“不经意间”知道真相。

毕竟她恐怕本来就因为周盼娣的死而恨上了孙丽，又怎么会心疼她被李建华当做备胎呢？

至于孙丽口中的“正好”，苏容也抱有怀疑态度。晚上吃完饭之后回宿舍是学生的常态了，如果霍安然真的不想孙丽知道真相的话，又怎么会专门挑这个时候在宿舍说起这件事呢？

那么问题来了，在知道自己是李建华的备胎之后，孙丽有没有做什么？

想了想，苏容开口道：“你知道吗？等尸检结果出来之后，你问霍安然的那些问题就都会成为你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