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贺隅喝了一口水,听见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他回过头,对走上露台的妇人问候了一声:“您好。”
周母今天穿着平时很少上身的礼服,脖颈和耳垂上挂着生日那天收到的首饰,看起来光彩照人。
“您今天很美,”贺隅停顿了一下,“……伯母。”
“谢谢,”周母笑了笑,“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打扮得这么隆重了。”
贺隅招了招手,让里面的服务生端来一杯果汁,递给周母,问:“暮时醒了吗?”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应该还在休息,你可以上去叫他。”
“婚礼下午开始,再等一会吧。”
“还有几个小时,你不心急吗?”
贺隅笑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不差这一会。”
“是啊,”周母叹了口气,抬眼看他,“多久了?四年,不,现在是五年。”
贺隅沉默了。
关于他的身份,以及和虞家的关系,他没有向除了周暮时之外的任何人说明过,但也没有特意做出掩饰,包括在他的母亲面前,不须多言,这位聪明且年长的妇人显然能够看明白一些事情,只是从来不曾主动过问。
“好久不见,伯母。”
“这话你应该上次来我家做客时说,”周母的眼里露出追忆的神色,“过去太久,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
“您的记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