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侧腰,每一处白皙皮肉上都遍布着床事后的痕迹,再往下,埋在被子里的大腿内侧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淤青,一层叠一层,不知是多少个晚上留下来的。
后颈上微微刺痛,周暮时伸手摸了一把,碰到一个形状鲜明的齿痕,和一点刚渗出来的血丝。
“畜生。”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是贺隅清晨醒来时在床上压着他咬的,这几天后颈的同一块地方不知被这个该死的Alpha刺穿过多少次,旧疤未好又添新伤,周暮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腺体周围是怎样一片狼藉。
他一开始还愠怒反抗,到最后就随着对方去了。
毕竟临时标记打上多少个,也不会变成永久的。
手腕上的镣铐沉重依旧,但被禁锢的地方却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点淤青擦伤。
是被贺隅每天晚上用修复仪抹掉的。
在周暮时身上,他只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一点奇怪的坚持在被囚禁的omega看来无理到几乎幼稚可笑,和圈画领地的野兽没有区别。
贺隅把他关在家里,断开与外界的联系,但办公的时候从不避着他,因此周暮时对当下的局势并非毫无了解,知道虞城山的二审开庭时间将近,而虞家正动用了所有人脉物力争取减刑。
贺隅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其实他有一百种更省时省力的方法要了虞城山的命,但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周暮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是置整个虞家于死地。
一个险恶的阴谋背后,远远不止一个始作俑者的手笔,有人为虎作伥,有人装聋作哑,有人幸灾乐祸,都不应该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