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哪怕只有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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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谈话,贺隅捧着一只长颈酒瓶走进来:“抱歉,我找得太久了。”
“没有关系,我也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把这支酒拿回去吧。”
“虽然过了四十以后我就不再喜欢生日了,”周母道,“不过还是很高兴见到你们。”
已经将近九点,母亲有早睡的习惯,周暮时便不再打扰,起身告辞。
周母送他们到门口,小楼外的庭院里栽着满满一花圃的玫瑰,她随手掐了一朵,放进贺隅胸前的西装口袋里:“再会,孩子。”
接着转身和周暮时拥抱,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道:“愿你幸福。”
“你也是。”周暮时说。
两人离开了别墅,回去的路上没有再碰到其他人,也没有人说话。
贺隅走在侧前方,大衣衣摆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竖起的领子遮住了半张侧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曲线和夜色里分外深邃的眼睛。
周暮时看着这幅熟悉的样貌,却再一次感受到陌生的气质。
他想起母亲最后说的话。
“你不可能永远排斥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宝贝,人和人之间不是只有利益,你总有一天要尝试着信任别人的。”
经历了丈夫长达几十年的背叛后,天真如周母,居然还能说出“信任”两个字。